肋下小賊松跌在地。
逸雲一驚,恐怕聲響驚動外面暗樁,忙說:“黑弟,我們出去,天色不早了。”
如黑驀地驚覺,抓起小賊說聲“走!”搶先越窗而出。到了院中,他將小賊塞入假山洞中,兩人一前一後,飛撲大樓而去。
兩人既然要鬧事,便放手大幹,兩人繞牆越壁,捷逾電閃,所經處,隱伏著的暗樁全被點倒擱在暗影中。
大樓居高臨下,如煙在窗內向外監視,她功力極高,已看清下面院舍之內,兩條神秘的淡影將小賊一一放倒;她心中一凜,暗說:“不好!甘鏢頭來了。這裡千萬動不得,時辰未到,我得阻他一阻。”
她輕靈地溜出窗外,一點瓦壟,向右飛掠而下,像一頭夜鷹,一閃即沒,好俊的輕功!
逸雲和如黑迫進內進天井,距大樓僅有一棟矮樓和一個院子,剛將屋角的兩名暗樁放翻,逸雲突然說道:“有高手向這兒追到,先瞧瞧再說。”
兩人隱入一叢爬牆虎綠影之下不久,牆角一閃,現出一個俏生生的嬌小身影,隱在這一面牆角,向四周用目光探察。
逸雲目光犀利,已看清那生得無一不美的俏臉,便向如黑用傳音入密之術說道:“是她,那叫如煙的妞兒。”
相距約有四五文之遙,如黑目力亦佳,但只知道是個美人兒,卻分辨不出是誰。
如煙眼見黑影向這兒飄來,卻不見蹤跡,正欲再往前搜,突覺身後衣袂飄風之聲隱隱傳來,忙向牆角一縮。
兩名暗樁由牆角撲出,刀隱肘後,突然輕咦一聲,一個說道:“咦!明明看見這兒有人,怎又不見……”
如煙驟然掠出,素手疾分,兩賊不知背後有人,一聲未出撲地便倒。
姑娘火速抓住兩賊,退回壁角。院落對面,爬牆虎爬滿高牆,正好隱身向另一條甬道察看,她雙足輕點,人似輕煙向那兒輕飄。
她距藤蔓還有丈餘,兩條黑影暴起,來意不善,快逾電光石火。她輕聲叫道:“我有話說!”聲出人伏,貼地向側急旋,纖足一點,疾射壁角,方站起回身。
好險!她要不出聲,準著了道兒,指尖由她脊心穴上掃過,幸而對方並末下手。她驚出一身冷汗,駭然變色,暗說:“這甘龍的功力,委實駭人聽聞!”
她一站穩,兩黑影已如影附形,回身追到,正屹立在她身前八尺外,黑罩覆住頭面,看不出是誰。
她輕聲問道:“是甘鏢頭麼?”
“別問是誰,姑娘意欲何為?”逸雲變著嗓子問。
如煙一怔,聽嗓音就知來人不願露形跡;兩人一高一矮,高個兒雄壯倒像甘龍,可是背上沒見他那把成名兵刃柴金刀;矮個兒更看不出端倪。
“這兒不便說話,務請兩位爺賞面,到僻處一談。”如煙不敢貿然,想將兩人引開。
“用不著,這兒的暗樁全被放翻了,有話就說。”如黑不知怎地,見了漂亮妞兒就生氣,語音很不友善。
“兩位是為九葉玉芝而來麼?”
“正是為了此物。”
“這是甘鏢頭身家性命所繫之物,小女子有不情之請,望兩位高抬貴手,不管此事。”
“姑娘不是也想要麼?”
“非也,小女子雖不肖,亦不做這種絕事。”
“那又何必見阻?”
“此事中含隱情,事雖非為九葉玉芝,但需此物了結十八年前一段血海沉冤公案,事後玉芝物歸原主,決木食言。小女子已經洩露甚多,兩位如不放手,我……”
“你待怎樣?”如黑突然插口。
“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如煙語音沉痛,反手要去拔劍。
逸雲問道:“真有那麼嚴重麼?”
“滅門之恨,殺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