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眉毛的動作輕蔑極了。
“去哪裡你要帶我?!”我著急起來,語氣夾雜著乞求。
“喂?!”結果被對方捉住手腕一把拖過去。“噢!”膝蓋撞得痛。
“這也要咋呼!”他微笑著揉我的頭髮,另一隻手圈住我的腰。“自然是回京城。”
“‘京城’?”我聽過這個地名,難道它就是皇宮的所在地?
我要被帶回去了……
“不——”下意識地掙脫。
“怎麼?!……莫鬧!”
“我不去!”怎麼現在才想起?被這傢伙找到就等於再次被關進那間豪華監獄。
“噢——”手被毫不留情地反剪過去——他媽的,不能在體力上勝過他是我的最致命弱點!
“怎麼就不想回去?!”
看不見他的臉,但從語氣和胳膊上的力度判斷:他生氣了。
“嗯……放開!”我才不在這種不對等的情況下談判!
隱約的嘆息,手被鬆開了。我收回胳膊揉一下……
“唔?!”肌肉還沒感覺到手指的力度,又被那傢伙攀住肩膀轉過去——
那張臉上不僅僅是憤怒。
“說!怎就不願回去?!”
我低下頭:莫名的艱難。
“珀希?”——捏在肩膀的力量加重了,痛。
“我要……”咬住嘴唇:“賣藝。”
馬車的一次劇烈顛簸,心臟差點跳出。
“哼……”輕蔑的笑聲。“荒謬!”
什麼意思?!我昂頭辯解:“我喜歡賣藝……噢!”
他媽的。
* * *
確是解恨了,而懊悔也如洪水般瞬間灌滿胸腔。
不忍看到對方臉上逐漸顯現的指印,高涉將臉轉向旁邊,艱難地吞嚥:以前也動手打過他臉,卻從不曾用力,只作儆醒;想不到這次下手如此之重……不自主地握緊手心,難遣的燒灼。
剛聽他說拒絕的話,以為與昨日那名女子有關,自是急切。待到被告知實情,高涉才驟然醍醐灌頂,如臨大敵——
從未有過任何阻礙似此時這樁令他挫敗,惱羞成怒至極的結果就是訴諸暴力——理智盡失。
“Bastard……”
極低沉一聲咒罵,繼而是毫不留情地一掀。高涉頹然坐倒過去,等著對方發怒。
“?!”結果卻極出乎他意料——
只見珀希三兩下爬出車內,踩在邊緣,其動機不言而喻!
“珀希——”
高涉呼喊著搶上前去,話音未了,對方的身影已自那裡墜落,只衣衫從他手上瞬間掠過……
“停車!”
* * *
該死的!痛死我了!魯莽導致身上的傷痛又多了幾處——手掌和膝蓋,我顯然低估了馬車的速度。
我本來不會做這種蠢事,如果不是某人的暴力行為——他媽的!他竟然打我的臉!那種力度絕不是調情的玩笑!
“珀希!”
哼,這麼快就追來了!我忍住痛,努力站起來:當然知道現在逃不掉,只是示威,學學甘地。
“傷到哪裡了?!”
“滾!”我揮手驅趕他。“……嗯?!”
果然引發了拉扯,然後是強有力的手臂圈在胸前——哼!除了武力威脅,他還能對我怎樣?!
“不要走!”——對了,還有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溫柔演出。
我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為他在我耳邊的嘮叨當聽眾——
“乖,莫要氣了,是朕不對……”舉手要摸我灼痛著的左臉,我厭惡地躲開,他沒有堅持。
“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