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知否毫不猶豫:&ldo;不記得你是誰了,哪家阿貓阿狗吧。&rdo;說完,她撥開他的手,回過身來。
十幾天來時不時就會想念的那個人,如今就在面前,她心裡有壓不住的喜悅。見她笑,白維揚也笑,他還戳戳她鼻子,道:&ldo;走了一趟長本事了啊,叫我阿貓阿狗,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rdo;嶽知否:&ldo;你還說,阿貓阿狗都不玩這種無聊把戲,就你玩。&rdo;白維揚:&ldo;嘿嘿……&rdo;
嶽知否打量一下面前的他,他如今雖然穿著不起眼的灰布衣服,但衣服收拾得乾淨整潔,人看起來也是神采奕奕的。再看看自己,舟車勞頓數日,腳腫了,衣服也髒,頭髮還亂。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幾天都沒睡得太、安穩,眼睛甚至都有些浮腫。總之,面前這個人,過去十幾天裡,過得比自己好一百倍。
一想到自己在外面對付上京衛,協助白玄逃跑,而這傢伙在京裡吃香喝辣,剛才那些重逢的喜悅很快就沒了,她有些惱他。
白維揚初時還沒看出來她的心情已經有些不好,他發現她臉上有小小一塊淤青,還伸個指頭戳一戳:&ldo;臉怎麼了?&rdo;嶽知否不說話,只抬頭看著他。
這下他反應過來了。剛才他在城門等她,之後又悄悄跟在後面,一路上他就覺得她走路似乎有些一瘸一拐的。剛才用於戳臉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撫過,他道:&ldo;回去給你揉揉,退得快些。&rdo;接著便轉過身去,背向她。
嶽知否在他後面奇道:&ldo;你做什麼?&rdo;
&ldo;還問?早知道我也跟著去,出去十幾天臉又青了腳又腫了,叫你照顧好自己又嫌我煩,看來你這人不煩不行。&rdo;說完他便稍稍彎下腰去,催道:&ldo;上來,揹你回去。&rdo;
本來嶽知否就很少使小性子,此時見他發現她扭傷腳了,還主動說要揹她,氣也就消了。她乖乖地讓他把自己背起來了。
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走著走著,她就整個人都懶懶地趴在他背上了。繪著壁畫的宮牆就在道路旁邊,她側著臉去看上面的壁畫,幾百年前的紛飛戰火,好像走馬燈一樣在她眼前一幀幀地放。她在他背上蹭了蹭,他衣領上散發著熟悉的乾淨味道。她想起剛開始她還很嫌棄他挑的澡豆,每次他剛洗完澡走過來,她就要嫌棄地走開。不知不覺過去那麼久,現在的她竟覺得,這味道聞起來還挺不錯。
走著走著她喚:&ldo;維揚。&rdo;
&ldo;怎麼?&rdo;
&ldo;這十幾天你在京裡,都做什麼去了?&rdo;
白維揚想了想,回憶起來還挺快活:&ldo;也沒做什麼。就每天回來了和洪青出去吃吃喝喝,這幾天有賣螃蟹的,還不錯,不過比不上八月時候的。&rdo;一說起吃的,人就有點得意忘形,以至於後面嶽知否酸酸地說了句&ldo;你過得還挺好啊&rdo;,他還答:&ldo;那是‐‐&rdo;
話出口收都收不回來了,雖然說了兩個字就立即閉嘴,還是引得後面安靜地趴著的嶽知否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白維揚疼得咬牙:&ldo;你想吃給你買就是,何必咬我?&rdo;
後麵人不說話,過好久都不理他,白維揚想了想,又道:&ldo;不過呢,其實這十幾天裡,我也不只是在吃吃喝喝。我也知道讓你出去跑這一趟實在辛苦,所以呢‐‐&rdo;他側過臉去看她,&ldo;我其實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rdo;
&ldo;當真?&rdo;
&ldo;…&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