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正是天下最為崇高的舐犢至性的流露,房兄,這充分證明了你是個懂得愛,瞭解愛的人,何須汗顏之有,而我們看在眼中,羨慕還來不及,豈有笑謔之理?”
搓著手,藍揚善亦介面道;
“是呀,咱們想找個寶貝女兒親一親,疼一疼猶尚不能,房老兄卻連女加婿全有了,怎不叫人打心眼裡瞧著眼紅?”
感喟的喟了口氣,房鐵孤道:
“這個丫頭,可叫我擔足了心,老實說,氣呢,當然是氣,火呢,亦一肚皮火,可是,任我心裡怎麼個怨恨法,日日夜夜,又總是替這丫頭憂慮著,她自小嬌生慣養,未曾出過遠門,受過折騰,怕她涼著,又怕她餓著,怕她卻錢用,又怕她受人的氣,唉,這種滋味,不是生兒育女的人是體會不過來的。”
紫千豪緩緩的道:
“天下父母心,就是如此了!”
點點頭,熊無極道:
“可不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女,不知父母心。做父母的人,可真費煞心機,處處為兒女作想,時刻為下一輩打算,等到熬及皺紋滿臉,白髮如霜,兒女長大了。翅膀一硬,有些混帳的就各自高飛啦,所以說,房姑娘,你可千萬別學那些長硬翅膀就想離飛的混東西,要承歡膝下,好好孝順你老太爺一輩子,這才是個乖女兒,好女兒,才不虧你父親疼你一場!”
房燕老老實實的頷首道:
“熊大叔放心,侄女一定會永遠不再離開爹身旁,會盡心盡力的孝敬他老人家一輩子。”
“嗯”了一聲,熊無極依老賣老的道:
“這才是個好孩子!”
紫千豪一笑道:
“我看,等我們的幾件大事辦妥之後,房兄,乾脆就在這裡給他們兩個孩子成親得了,山上人多手多,一應俱全,張羅起來也方便,待他們行了禮,合了房,你再帶小兩口子回去,叫人家看著聽著,豈非憑添一段佳話?”
大大鼓掌,藍揚善笑嘻嘻的問道:
“好極了,好極了,正是‘一腔憤恨單騎萬里追蹤,滿懷歡喜丈人婿女偕回’,妙,妙透!”
熊無極笑哈哈的道:
“胖哥,看不出,你還頗有點墨水,出口成章呢?”
得意洋洋的,藍揚善道:
“這個,頭兒,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休看咱這位熊樣不登大雅之堂,缺了點儒雅之氣,但咱的祖上卻也是書香世家,書香傳世,所以麼,咱就再不成材吧,老祖宗的靈氣總還佔了幾分,這‘出口成章’,只是雕蟲小技,呵呵,算不了什麼,算不了什麼……”眉毛一揚,熊無極笑道:“媽的,誇不得你兩句,一誇你,你又不知自己是那蔥了!”
藍楊善急切的道:
“這可不是假的,頭兒,你若不信,可以問……呃,問問大阿哥,咱的祖父中過舉人,咱的老爹也考上一員秀才呢!”
熊無極翻著眼皮道:
“你沒做上狀元,直是蒼天無眼,太委屈了……”幾句話,引得大夥全鬨笑起來,紫千豪莞爾道:“房丫頭與懷男,還叫你們叔叔,你兩個可真擺不起個長輩的架子來,純粹的為老不尊!”
藍揚善嘻嘻笑道:
“不怪頭兒,大阿哥,他只是看咱滿腹的文章,又恨他自家胸無點墨,心裡頭吃醋罷了……”哇哇怪叫,熊無極道:“我吃醋?我吃你什麼醋?胖子,你簡直不曉得自己是吃他娘幾碗乾飯了!”
房燕早已笑了個掩口葫蘆,連一向拘謹的季懷南也不禁忍俊不住,這時,房鐵孤忙抑住笑意,道:“藍老弟,說真的,我還得感謝你對燕兒與懷南的照拂之恩,免了他們的凍餒之苦,以後,一定叫他兩個好好孝敬孝敬你}”樂了,藍揚善道:“這個麼,呃,倒也不算什麼,只要房老兄你能諒解,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