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皺了皺眉,向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騎手問道,“章乾,堂裡兄弟今夜要來這裡住宿,難道你沒有通知到李香主和吳副香主他們兩人準備麼?”
章乾四處打量了一番,見空蕩蕩的街上沒有半個人影,不由噫了一聲,奇道,“屬下早在前幾日就通知過這事,難道他們居然忘記了?當真該打!”
為首那人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黯了下來。沉吟了片刻,他緩緩道,“或許他們不在此地也未可知。”
“那不可能。”
章乾將斗篷上的積雪抖了抖,又將斗笠拉低些擋住迎面的風雪,這才笑道,
“老大你不知道,他們這半個月都在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蹲著哪。李香主還好,吳副香主嫌這鎮上無聊,隔三差五的就跑幾十裡地到我那分舵裡去找人喝酒,喝完了酒還拉著人賭錢,每次非要等身上那點錢都輸光了才灰溜溜的回去。就在昨天這小子才又去咱那裡一趟,把這個月的餉銀給送光了……”
為首的人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阿乾,吳副香主叫什麼名字?”
章乾怔了一下,旋即答道,“他叫吳大魁。老大,你該不會是要扣他的餉錢罷?”
為首之人沉默了半晌,深吸口氣,低聲道,“李波李兄弟,吳大魁吳兄弟,你們都是洄風堂的好弟兄。如今我們來了,你們……你們就安心的去罷。”
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章乾的臉色陡變!
他驀然抬頭,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
就在長街盡頭的石牌坊上,一年四季掛的那兩盞破宮燈已經不見了。
原先掛宮燈的大鐵鉤子上,兩具僵硬的屍體暴露在寒冽的風雪中,不停的搖來晃去。
章乾的眼睛紅了,紅得幾乎滴出血來。
他驀然拔出腰間的殷血刀,大聲喝道,“哪裡來的兔崽子,竟然敢對蒼流教下手?!都給老子滾出來!!”
喝問聲在呼嘯的寒風中漸漸飄散,消失。沒有回答。
許久的沉寂,沉寂到足以令人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夢境的時候,一片磔磔怪笑聲驀然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聲音此起彼伏,高低各異,笑到一半的時候,聲音中又似乎混雜進了哭聲,竟如無數厲鬼在同時嘶號,聽來足以摧心裂膽!
“刷”的一聲齊齊響起,數十件武器同時出鞘!
“不要輕舉妄動!”
為首之人驀然大喝一聲,伸手攔住身後幾人的行動,轉身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拱手,沉聲喝道,
“在下蒼流教洄風堂堂主戚莫聰,今日帶了堂下數十弟兄剛剛踏足此地。前面的莫非是漠北七殺門的座下七殺之一,‘夜斷魂’君夜飛?”
刺耳的哭笑嘶嚎之聲驀然消失了。滿是肅殺之氣的長街在瞬間又變得靜謐異常,只餘北風在耳邊不斷呼嘯。
不過片刻時候,聲音再度自前方黑暗處響起,這次說話的居然換成了一個年輕女子。
只聽那女子遠遠嬌笑道,“戚堂主儂好厲害喲,一下子就猜對咯。”卻是江南吳楚一帶的口音。
女子的聲音溫柔而嬌媚,戚莫聰聽在耳裡,臉色卻有些變了。
說起七殺門來,在江湖上的名聲不算大也不算小,其門下的弟子不算多也不算少,每代必定只有七個。因此,若論起聲勢、派頭,七殺門自然遠遠比不上中原武林中的五大門派,七大世家。但凡是去過關外的人卻都知道,在漠北的綠林黑道上,七殺門是怎樣一股可怕的勢力。
而關於這一切,常年身處塞外邊關的戚莫聰又怎會不知道?
戚莫聰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已經想到說話的那個女人是誰。
“原來‘飛天綵鳳’姜鳳琴也在這裡。”他沉聲道,“今日能遇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七殺中的二殺,戚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