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生了一個女嬰,正好夭折,就把梅香帶來家中撫養,為恐走漏訊息,年齡稍長時,就說是玉玲貼身女婢,其實她們情勝姐妹,義重骨肉。”
駝子趙宗德說道:“百花嶺偽君子呂晉元倒是一個這等心狠手辣的人,卻要藉機去瞻仰一番。”
桑逸塵笑道:“駝子,這趟你們兄弟是非去不可,還說要藉機會,是不是怕老叫化不邀你們?”
跛子笑道:“梅香是你老叫化的乾女兒,若不得到你的同意,我們跑去助拳,不但不受歡迎,反而要挨你一陣排頭,那是多煞風景的事啊。”
桑逸塵縱聲大笑,說道:“老叫化若是不請你們,你們去還是不去?”
駝子端起酒杯,一口喝光,放下杯子,緩緩說道:“江湖上都說我們兄弟脾氣壞,但你老叫化也不比我們兄弟好到哪裡。你不歡迎的事,我們還是少沾邊的好啊!但看在小姑娘和堡主的份上,也只好去碰碰鼻子試試。”
梅香聽程九鵬夫婦把自己的身世說出,悲痛到了極處,只哭得兩隻大圓眼,紅腫很高,以後他們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聽進耳內。
桑逸塵縱聲大笑,道:“這是私人之事,老叫化不敢勞駕,而且老叫化也非正事主,你們高興就去,不高興也不勉強。”
神醫公子明道:“她助了我的拳,我是非去不可。”
蕭岐山道:“除暴安良,乃是我輩份內之事。陳姑娘雖然身負絕頂武功,可是她年輕識淺,我們應該助她一臂啊。”
童維南大笑說道:“老朽雖無能,但我有一顆熱心,也願跟各位去湊湊熱鬧。”
程九鵬突然展顏,笑道:“好啊!我這位內兄的血海大仇,承各位援手,當可昭雪無疑。但他已含恨十八年了,急也不在一時,我還得強留各位多住幾日,等劍英和二女行了禮之後,再和各位就道前往武陵山。”
桑逸塵道:“乾親家,你把日期擇好沒有,說出來看看,若時期相距太遠,我們這些人沒有耐心等候,三日不跑路,兩條腿就會腫起來。”
程夫人突然接著說道:“自從你們經過敝堡去南海後,我就把遠近的好日子記在心裡,本來明日倒是大好吉期,可是時間太倉卒,過了明天就要等到四月初四。”
說此微微一停,又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雖然談不到鋪張,可是多少還有幾家至親,也得請請,免得被親戚藉口,說我小氣,連喜酒都不請他們吃一杯。”
桑逸塵屈指一算,今天是三月二十九日下,而且三月又是小月,離四月初四,只有四天了,點點頭,說道:“這三四天的時間,我們還能勉強,可是要多準備幾罈好酒啊。”
程九鵬笑道:“山珍海味沒有,各位在綠竹堡喝上三年六個月,也喝不完。”
這一頓酒,因中途發生了這段令人傷心的悲事,大家都未能暢飲。尤其梅香只是以淚洗面,酒菜都未沾唇。
劍英聽說梅香身負血海深仇,也恨不得立即飛去,把賊人頭斬來,但在這個場面,他卻不好插嘴。
他看梅香哭得那麼傷心,想安慰一番,可是又不知如何說,只望著俏丫頭那如花帶雨的粉臉上出神。
紫雲冷跟旁觀,見英弟弟那樣的神情,心中大不是滋味,但她是一個很精明的人,雖然把英弟弟的心事看透,可是地方不一樣和情形不同,只得把一顆不愉快的心,收斂起來,反而同情梅香悲慘的身世,而流下兩眶同情之淚。
玉玲過去雖然和梅香一塊長大,並不知道她是至親的表妹,只聽母親常常囑咐,要好好對待梅香。
當下聽父母把她的身世說出,心中甚感同情她的可憐身世,邊哭邊勸慰,道:“表妹別太過傷心啦,舅父舅母,已死不能復生,目下桑師叔和各位前輩,都一口答應盡力助你報仇,趕快節哀順變,向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