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保護現場。”秦時月冷靜地說。
眾人一致同意。
“先回別墅吧。報警!”林芷茵壓抑著從心底泛起的寒意。
回到別墅的眾人沉默著。秦時月無奈地報告說電話線被剪斷了。林芷茵並沒有感到驚訝。
“我剛去過車庫,車子油箱被放空了。手機又沒有訊號,我們被困在這兒了。”吳則東死氣沉沉地說。
“事情還沒有結束。田雪兒的鬼魂覺得寂寞了,想找生前的室友作伴兒。下一個就是你了,蘇迪。”孟菲菲的聲音裡夾雜著幸災樂禍的情緒。而說話的人咬著手指甲,滿不在乎。
“胡說什麼!鬼魂可不會剪電話線。”蘇迪煩躁地揮揮手。
林芷茵嘗試著理清思路:“案發時間應該是在昨晚我們回房間後,那時大約是十點左右。夜裡我睡得不好,四點時還沒有睡著,小容就住在我隔壁。可是我並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啊。小容也許是自己走出房間的,她為什麼要在半夜跑到樹林裡呢?是約見了什麼人嗎?可這是說不通的,因為樹林裡連小容的腳印都沒有。”林芷茵眉頭輕蹙,“昨晚大門是鎖好的,能在小容房間裡放紙條的人應該就是我們中的人,如果我們假定放紙條的人即是兇手,那麼,兇手也在我們中間了。可是,兇手到底是如何作案的呢?不合情理的地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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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無人清白(7)
吳則東顫抖著聲音叫著:“沒有腳印啊,兇手怎麼會是人?一定是田雪兒的鬼魂,我媽說……”接著絮絮叨叨地搬出了農村巫醫神漢的歪理邪說。
林芷茵不耐煩地打斷他:“腳印的事情我還沒想明白,總之事情沒搞清楚之前,大家不要分開。”
看到平日裡懶散的會長如此嚴肅,沒有人敢反駁。
5
五個人聚在一層的大廳裡,不敢單獨行動。蘇迪收斂了囂張,一聲不吭地悶坐在沙發裡。吳則東更加沉默,恐怕他是唯一相信鬼魂作祟的人。秦時月試著調節氣氛,卻徒勞無功。很快,夜幕又一次侵襲了外面寒冷的世界,沒有人開燈,只是就著壁爐的火光,吃著泡麵。
孟菲菲哭喪著臉,向林芷茵抱怨著:“說來好好地給我慶祝,現在卻變成了什麼雪夜別墅連續殺人事件……”
“你說什麼?什麼叫連續殺人事件!”蘇迪大叫著。
孟菲菲咬著手指甲,毫不示弱:“什麼意思你很清楚啊,紙條上說了,下一個是你。”
“你胡說!”蘇迪額頭上的汗珠將他的恐懼出賣,“我知道了!我早就應該知道了!是你,是你殺了杜小容。芷茵,你想想,昨晚我把鑰匙扔在這裡,是你們隨手選的,然後,我們三個男生先上二樓,再沒有踏上三樓一步。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們三個人會選哪間房。即使你說杜小容是自己走出房間的,紙條也要有人放在她房間裡才行。”他轉頭怒視著孟菲菲,“只有你,孟菲菲,才可能是兇手,你說你上樓去叫杜小容起床,其實是想把紙條放在她的房間,再假裝第一發現者。”
“你不要含血噴人,林芷茵也知道小容住哪間房,又是第一個起床的,同樣有機會放紙條在小容房間裡啊!你怎麼不懷疑她?”孟菲菲毫不示弱。
林芷茵苦笑了一下:“不錯,你們兩個說得都有道理,現在看來,具備作案條件的,就是我和菲菲了。而我們確實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圍坐在餐桌邊的眾人迴歸沉默,林芷茵攪著泡得爛爛的泡麵,毫無食慾。客廳的座鐘滴滴答答地帶走一分一秒。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呼吸聲攪擾了凝固的空氣。
忽然,面對窗子的吳則東像中邪般,猛然站了起來。直直地盯著窗外,臉色變得蒼白。
“怎麼了?”林芷茵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