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下一千兩銀子了,那件事也早就過去了,周縣令好好的回去當縣令,可後宅的事卻扯不清楚了。這也怪周夫人,想要攀附上官,自然要付出代價。”
楊若嫣嘆了口氣。
林鈺焯道:“我母親聽到這裡,臉面都沒地方擱了,她自認為結親的是武定侯府,好歹也是侯門,怎麼能想到親家母在地方上竟然是這樣做人的!好在周夫人也知道這話不好當著人面說,是拉著我母親背地裡說的。本就是親戚,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楊若嫣訕訕的點了點頭,俗話說得好,皇帝還有三門窮親戚呢!王氏哪能想得到,被她盤剝敲詐的一個下屬家眷,卻是親家的親戚!
“我父親……應該是不知道的,”她訕訕的道:“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林鈺焯聽了這話點頭道:“我母親料想你父親那邊是不知道的,這事和我父親還有我說了之後,我們也同樣覺著楊大人應該是不知情。父親說過,楊大人在南直隸官聲是很好的,你應該知道,我父親和你父親關係很好,那兩年南直隸的幾件大事,皇上讓我父親徹查,徹查期間沒少叫你父親配合奔走,他們兩人是很瞭解的。不然,也不會說親事。”
楊若嫣訕然的點了點頭。
林鈺焯道:“若只是被盤剝點銀子,也沒那麼嚴重,畢竟,你母親是你母親,你妹妹是你妹妹,我娘還沒有糊塗到將母親做的事情算到女兒頭上。可人找對了,事情知道的就多。周縣令夫人還說了很多事。”
朱鏗寒看到楊若嫣也跟著有點沒面子,不過林鈺焯總得說清楚為什麼要退婚,還有怎麼來這邊了,又正好趕上這件事救了楊若嫣,想了想道:“慢慢說,鈺焯,你先喝點水。”他又轉頭吩咐之桃:“換一壺茶,在叫驛館的人準備些點心,江寧城裡有個怡福蓮點心鋪子,晚上也開著,叫門口的侍衛去兩個人買點點心回來。”
林鈺焯說起來就有點氣,帶著氣說了這麼多,朱鏗寒一提醒,也覺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叫楊若嫣沒面子了,於是端起茶杯喝水,藉機也是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
楊若嫣鬆了口氣,沒辦法,王氏在名義上是她母親,她雖然心裡頭沒當回事,甚至連楊橙雪要被退親的事都很淡然,可這樣當面的說起來還是有點沒面子。
喝了一會兒茶,又歇了一會兒,楊若嫣這才問道:“周縣令夫人……是不是逢年過節的也得來我們府?不過我倒是真的沒什麼印象。”
林鈺焯點頭:“想來你是小姐,也沒必要和她們婦人在一起,不過周縣令有個女兒,周夫人後來也是帶去了幾次的,她倒是記著和你見過面,閨名叫周紅倩,你可還記得?”
楊若嫣一呆,接著一下子恍然了!她幾乎知道了林鈺焯家已經知道什麼事了……王氏和楊橙雪的事情,大概是全都知道了。
林鈺焯看她的神情便問道:“你想起來了?”
楊若嫣點點頭,訕然的道:“想起來了……”
林鈺焯道:“周紅倩和楊橙雪差不多大,繡工好,給楊橙雪繡了些手絹什麼的帶去,楊橙雪看著喜歡,就開口要東西,去年過生辰,甚至指名點姓叫周紅倩給她繡個四合扇紫檀透雕屏風。”他冷笑:“周紅倩就算只是個縣令家的千金,可到底是閨秀小姐,楊橙雪直接就叫人親手繡個屏風!真真的是說得出口。”
楊若嫣嘆了口氣。
林鈺焯道:“楊橙雪說了出口,周紅倩不能不給做,熬了幾天幾夜才趕在楊橙雪生辰的時候做好了,過生辰這一天,跟著周夫人一起來給她慶賀,送上賀禮!”
朱鏗寒看他又惱恨起來,忙笑著道:“鈺焯,別這麼生氣……慢慢說。”
林鈺焯再一次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緩緩的呼了口氣出來,然後站起身在屋裡轉了轉,這才緩和了情緒笑著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