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郡王們之間另有內幕才是。
對於這樣的回話,朱宣只是淡淡一絲笑容:“袁大人太謹慎,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是你的師兄,你親自辦這案子才更能讓他說出真情來,何必急急交出去。”琉璃蛋兒是圓滑,可是對自己的老師一向是情深意重,就是遠在西北,也是年年都有錢物東西寄去,這在京裡也是瞞不了人,雖然袁傑是有心想瞞著。
“若犯律條理當刑法,下官雖然竊以為還是按律法行事的人,只是怕一時人情擾亂定罪,不如交出去請別的大人按律審問,下官也可以免受人情之困擾,而章楠大人如果有罪在身,也可以按律法定罪,是以下官揣度再三,於昨天上了摺子移到張大人手上。”袁傑一直就是躬身站著,在南平王面前總是不能錯這麼一點兒/
朱宣面上只是隨意問的樣子,聽完了才道:“原來如此,袁大人嚴明剛直,也是為表率才是。”袁傑說一聲:“不敢。”兩個人這一場對話就算結束,袁傑聽著南平王在和別的人說話,心裡只是轉悠心思,我這位師兄想回到京裡是難上加難了。
在西北先是在北平王手下過日子,老師章嚴之年紀老邁,早就告老在家,倒是過上幾天閒散日子。只有章楠一個人在官場上苦苦支撐,想著有一天還能回到京裡來。為了躲北平王,才去了申揚王那裡,不想剛冒了一個頭,京裡南平王又要打壓。
聽著朱宣在和官員們只是閒話,就知道這些候在這裡見南平王的官員們只是幾天一來的例行問候罷了,並沒有大事,只著他們說起來北平王:“象是明天要到京裡,原本要上個月到京,路上說是有一位姬妾熱著了,耽擱幾天這才晚了。”
然後大家會意一起微笑,有一位道:“這一次北平王妃也居然夫唱婦隨,沒有先進京裡來。”朱宣聽過心裡明白,哪裡一位姬妾熱到了,北平王一行帶著淮王妃江秀雅,是江秀雅在路上熱著了。
淮王是早兩天進了京,江秀雅不知道是路上熱著了,還是不想早進京,反正昨天有信來,也是說明兒到京裡,後天就來拜,淮王在京中,江秀雅是沒有理由再借住在別人家裡才是。而且淮王一到京裡就來西山拜過南平王,隨意談了下處早就找好,候著江秀雅進京。而且妙姐兒也準備好了賞封,明天準備接春蘭。
袁傑跟在裡面也說幾句,師兄章楠還在昭獄裡待查,這些官員們大老遠的從京裡也要來巴結南平王,這樣高下一比,讓袁傑心裡更是不舒服,不過琉璃蛋兒臉上沒有帶出來,心裡只是盤算著如何為章楠開脫才是,別人在同朱宣說話,袁傑就在心裡想著開脫。
又坐了一會兒,袁傑就和自己帶來的人一起告辭,朱宣只是站起來並沒有送到廳口,看著朱壽引著他們出去,南平王自坐下來和幾個官員還在說著京裡官場上的事情。
袁傑在門口上了馬,一眼也沒有看身後跟著的幾個人,都是同僚,今天又有參南平王的摺子,皇上看過以後只是微笑,然後就命袁傑送到西山來給南平王自己好好看看,讓他好好反省才是。
這幾位同僚一起跟來,其實是一起來巴結的。平白如果這樣上門來,南平王總是推說天熱不耐煩不願意見客,其實哼,不是他想見的客罷了。
幾個人上了馬,在廳上坐一會兒,又喝了幾杯井水裡湃過的涼茶,這裡行來,還是周圍園林一片好風光,人人不捨得走快,揚鞭在馬上只是談笑兩邊風景哪一家最好,有紅杏或是別的花探出牆來,就再指著大家看一看,又有人笑道:“恨不得在這裡有個牆頭馬上才好。”
幾聲快馬賓士聲傳來,道路上才出現兩乘快馬,就飛一樣的馬速從身邊奔過,惹得官員們看了一看,才道:“象是往南平王府去的將軍。”
馬上這樣熱天還是頂著盔甲,身上也有佩劍,身後一騎更象是個小軍官在跟著。袁傑這才趁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