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雙手撐在扁擔上,就那麼小的一道正門限制了他的視線,只能看見正對著的楠竹樹林。
幾秒後,他拍拍手上的灰走了出去,林笙拿著一隻紅蜻蜓給他看。
玉米收完了,宋藝和彭吉拿著掃把在捉蜻蜓,天不打算下雨,蜻蜓不密集,就馬路上的草堆裡會飛著幾隻。
李夢站在壩子邊上,看著兩人不禁囑咐道:“你倆輕點兒,剛才那隻翅膀都折了點兒。”
“好嘞夢姐。”
老太太隨地而坐,光著腳笑的開懷:“乖孫,那邊兒還有一個,紅色的。”
紅蜻蜓駐停在苦瓜花旁邊,好似看見宋藝走進,扇著翅膀飛遠了。
林笙把紅蜻蜓放在自己手心裡,蜻蜓駐停了幾秒後,往遠處飛去,摔在地上掙扎著起來,在幾個人以為它飛不起來的時候,蜻蜓煽動著翅膀飛往更遠的地方。
老太太咯咯咯的笑了笑:“沒抓緊,飛跑咯。么妹,哪兒還有一個,喊他們給你抓嘛。”
“沒事兒奶奶。”林笙笑了笑,小聲呢喃道,“就這麼飛著好看。”
“夢姐嫂子。”宋藝大聲喊叫,“快過來,我抓到一隻蛺蝶,紫色的花紋。”
李夢跺腳讓他別拎著過來:“你傻啊,它身上有細毛,待會兒弄的一身癢。”
“哎呀,我覺得好看嘛。”宋藝兩個手指一鬆,蛺蝶飛走了。
忽然,天空傳來一陣哄哄哄的聲音,蔚藍的天空被拉出一道白痕,張豪仰頭說:“這個飛機飛的真矮啊。”
彭吉指著另一條白痕說:“那兒還有一架。”
“奶奶。”張豪蹲在老太太旁邊大聲說,“以後我帶你去坐飛機。”
“要得。”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以後我家豪娃子帶我坐飛機。”
林笙和許問並排坐在花圃邊緣,花圃裡種著各種蔬菜,就是沒有一株花,一陣涼風從蔬菜藤蔓縫隙吹過來。
歲月靜好。
夜晚吃過飯,李夢爸爸過來接他,其餘的人趁著月光在院子裡打撲克牌。
滿夜空都是閃爍的星星,高高矮矮大小不一,格外閃爍,月亮照著整個院子,沒燈光那麼清楚,可是能讓人看清對面的人和實物。
宋藝得意的看著幾個人:“七八九十勾。”
張豪:“不要。”
彭吉:“不要。”
許問:“炸,四個六。”
宋藝:“炸,四個k。”
幾個人搖搖頭說不要,宋藝把手裡的牌往中間一扔:“三帶一。”
張豪從盤子裡抓了十三顆花生,認命的剝。
宋藝好意提醒道:“豪哥老彭滿把二十,一個炸彈五顆,得剝二十五顆花生。”
這邊林笙在認真的給許問數十四顆花生。
彭吉拿著手裡的花生殼扔了過去,大言不慚:“獎勵給你的。”
“幾個,我幫你剝。”老太太坐在張豪身邊,伸手又抓了兩顆在自己面前,笨拙的開始剝花生。
彭吉憋屈極了,委屈巴巴的望向老太太:“奶奶,都沒人給我剝。”
“自己剝。”宋藝忙著洗牌,看著在場幾個人只有彭吉沒人幫忙剝不禁嘲笑道,“老彭,該脫單了啊。”
老太太樂呵呵的又抓了一把:“好好好,給你剝給你剝。”
林笙倚靠在許問身邊,雙手在剝花生,眼睛盯著夜空的星星看,突然間,她拍拍許問的手肘說:“流星。”
幾個人紛紛往天上看,兩三顆流星往另一邊劃去。
宋藝驚呼:“快快快,許願許願。”
老太太笑了起來:“星宿屎,嘖,三顆,四顆了。”
“哎呀奶奶。”張豪哭笑不得,“這麼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