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地人們,自然知道這位年輕官員是總統官邸辦公室副主任布格,處於官邸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級別許可權並不高。但由於與總統之間的關係。所以能夠前來旁聽。他此時的發言難道是代表著總統先生的意思?
在一陣疑慮與沉默之中,布格副主任望著安全顧問先生禮貌地說道:“關鍵是時間,如果等的太長就不合適了。”他又轉向鄒應星,平靜問道:“國防部方面應該一直在監控果殼工程部的進展,不知道能不能給出一個具體地時間?”
鄒應星沉默片刻後說道:“一個星期。”
一場表面上針鋒相對,暗底裡風起雲湧地聯席會議就此結束,聯邦政府依然沒有針對科學院那個爆炸性的新聞,做出任何具體的後續措施。就在會議室外面。安全顧問先生拔通了總統閣下的絕密電話,一面腹誹著這個遠在南科州,沒有一點兒用處的蠢貨。面部表情和語氣卻在同時做出變化。
“胡夫。”安全顧問先生與席格總統地關係極為親密。所以他直接稱呼了總統地名字。而且語氣熱情裡透著一絲友人地關心。“關於新機甲地事情。你究竟是怎麼想地?”
電話那頭傳來了席格總統閣下憤怒地聲音:“科學院那邊居然沒有通知政府這邊。便擅自發布訊息。那個姓林地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總統放在眼裡?”
安全顧問先生輕聲安慰了幾句。又替聯邦科學院說了些話。才將總統閣下地怒意消除了些許。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摸了摸銀白地頭髮。忍不住搖了搖頭。心想自己這位朋友兼學生真是一個草包。這些年如果不是自己替他打理很多東西。只怕他真會成為聯邦歷史上最可笑地總統。
鄒應星離開會議室之後。直接進入了自己地辦公室。而一直跟在他身後地焦秘書。則是快速地拔通了港都果殼工程部地電話。找到了許樂。
“只有一個星期地時間。”焦秘書想著先前首長地疲累之態。加重語氣說道:“部長已經盡力了。”
南科州首府郊外地一處莊園。穿著深色正裝地特勤局特工。正警惕地注視著莊園外地一切動靜。在莊園地一側房間中。專門用來監控大型裝備熱啟動時電流雜音地裝置在不停地動作。自從臨海州體育館暗殺事件之後。聯邦裡地大人物們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真有人喪心病狂到用軍用機甲來進行暗殺。這座莊園是聯邦總統地夏季別園。在安全防禦工作上。自然是格外慎重。
莊園房屋落地窗旁,胡夫席格總統正陰鬱著一張臉,看著窗外的風景,根本沒有先前電話中所表現出來的憤怒。
“有些人真是瞎搞。聯邦科學院那邊搞的亂七八糟,塞納爾現在的心也亂了。”
這位聯邦最高領袖以怯懦與好怒兩種截然相反的性格著稱,在政治界的評價向來不高,民意支援率也極為一般,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已經連任了一次。
官邸辦公室主任拿著電話沉默地站在總統閣下身後,塞納爾便是國家安全顧問,總統先生當年在學校裡的老師,朋友,政府裡的重要人物。席格總統的這句話,毫無疑問已經明顯地表示了對這個人的不滿。
“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我的任期才結束,有些人卻已經急著要找下家了。”席格總統的唇角泛起一絲嘲諷之意,說道:“帕布林議員當年還是律師的時候,就已經讓塞納爾難堪過好幾次,他那家公司被判賠了一大筆錢,難怪他這次會如此緊張。”
官邸辦公室主任在總統先生的身後說道:“果殼方面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個星期,應該可以讓那位夫人滿意了。”席格總統點燃一根粗菸草,含糊不清說道:“我可不管他們誰勝誰敗,只要對聯邦有利就好,內鬥不能亂了外事,我替這個聯邦休養生息了十年,就是為了迎接帝國即將到來的侵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