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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山路地盡頭。有燈線亮起熄滅。看來那輛黑色汽車已經繞完了這段路。進入瞭望都市區。樸志鎬微微皺眉看著那個方向。旋即在心頭一笑。知道身邊這位家世可怕地人物。其實還是很忌憚邰家。不然先前不可能不追上去……只是他不敢得罪身邊這人。同時也感激對方今天專門進首都西街區接自己。所以依然只是一笑無語。
“那些人的父輩都是一些大商人,得罪也便得罪了。可是最後,你不應該不理那輛車裡的人,就直接走了……”望都安靜地夜間公路上,黑色汽車像幽靈一樣平穩的行駛著,副駕駛座上的紅衣少女,怔怔望著前車窗玻璃外的***,忽然開口說道。
許樂沒有接話,他知道對方既然開了口,肯定是要向自己解釋一些什麼。
鄒鬱轉過頭來,用一種有些複雜的眼光看著許樂,難得地發了善心,說道:“那些人不知道,但我知道。藍色的跑車裡,坐著的是利家的老七,利孝通。”
“七大家裡的利家?”
“是地。”
許樂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忽然覺得,那些本來應該在雲裡地大人物,神秘的階層,現在怎麼我很容易見到?”
鄒鬱微諷地看著他,說道:“你運氣好,認識了邰之源,自然而然會離你原本生活地世界越來遠。”
許樂沒有回答這句話,沉默地想到,其實在認識邰之源之前。他就已經認識了七大家裡鍾家的那位小姑娘,無論從哪個方向看,真正改變他人生,讓他離那些傳說中的家族越來越近地真實原因,還是大叔以及脖子裡的晶片。
“利孝通是利家家長的侄子,在年輕一代按年齡排在第七。不是一個有什麼好性格的傢伙。今天飆車的賭注,他已經給足了我面子,最後只讓你喝一杯,更是難得的通情達理,結果你就這樣揚長而去……聯邦裡,有些人,有些家族是不能得罪地,看在你和邰之源的關係上,我必須提醒你一聲。”
“謝謝。”許樂這聲謝謝說的十分自然真摯。對方既然是七大家的人,自己這種小人物當然只能躲得遠遠的,就算他認識邰之源。也是如此,朋友與血脈之間的強烈程度,不需要考慮太久便能得出答案。
“其實喝一杯酒沒什麼,只是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臉。”許樂說道:“而且最關鍵的是,酒後不能開車。”
初春夜色漸涼如水,鄒鬱將身上的紅色短風衣緊了緊,許樂將車內地溫度調高了一些。她低頭思考了片刻,看著駕駛座上許樂的側臉,看著這個年紀並不大。但性情反應卻異於同齡人的傢伙,忽然問道:“我和你並不熟,但我也知道你是一個不願意惹麻煩地人。”
在臨海州的兩次衝突,許樂都是被動還擊,事實上他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麻煩的想法。
“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只好不怕麻煩。”許樂的臉色有些難看,又想到她畢竟是個孕婦,便轉了話題,“既然對方是七大家的人。肯定對邰家的事情有所瞭解,如果他猜到這輛車是邰之源的,也許會想車內是邰家的什麼人……當前地情況太過敏感,為了避免觸怒很多人,他們肯定不敢查這輛車。”
臨海州體育館暗殺事件,讓聯邦政府難堪不已,最終以一位國防副部長和七名第二軍區軍官的自殺作為終結,在這樣敏感的時間段,如果有人試著暗中調查邰家的核心部分。肯定會驚動很多人。
鄒鬱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夫人和我聊到過你。我們都很感謝或者說吃驚你在體育館裡的表現……但我以為你是個難得一見正義感氾濫的傢伙,沒想到。居然也會去想這些東西。”
許樂沉默著,沒有回答關於氾濫的話語,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聽了。很多年前他就變成一個孤兒,和李維他們必須在鐘樓街那樣複雜的環境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