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史春吉是脫了嫌疑沒錯。不過我還得查證一下他出門之後的行蹤。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麼他的罪嫌便洗清,我們就可以繼續追查別人。”
“其他繼承財產的人?”利奇問。
“也許,”巴陀說,“不過,我有點不這麼認為。我要找的是,某個有怪癖的人。”
“怪癖?”
“很糟的怪癖。”
他們離開醫生家之後,來到渡口,渡船是由一對兄弟操槳,威爾和喬治·巴思斯。巴思斯兄弟熟識鹽浦每一個人以及從東頭灣過來的大部分人的面孔。
喬治被問及時,立即回說昨晚“鷗岬”的史春吉先生十點三十分上船過岸。他並沒有再載史春吉先生回來。最後一班一點半從東頭灣那邊過來,史春吉先生沒在船上。
巴陀問他是否認識拉提莫先生。
“拉提莫?拉提莫?高高、英俊的年輕人?從那邊的旅館過來到‘鷗岬’去?是的,我知道他。不過,昨晚都沒見到他。他今天上午過來。上一班船回去。”
他們上了渡船,到對岸的東頭灣旅館去。
他們找到剛從對岸回來的拉提莫先生。他搭比他們早一班的渡船回來。
拉提莫先生熱心地想盡他所能幫忙。
“是的,奈維爾昨晚過來這裡。看來一副憂鬱的樣子。告訴我說他和老夫人吵了一架。我聽說他也跟凱伊吵過,不過,他當然沒告訴我這個。總之,他有點氣餒,好像突然相當高興跟我在一起。”
“據我的瞭解,他不是一來就找到你?”
拉提莫正色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坐在休息廳裡。史春吉說他找過那裡沒見到我,不過他的精神不集中。或者可能是我出去到花園散步一下。我總是儘可能待在外頭。這旅館的氣味真難聞。昨晚在酒吧間就注意到了。我想是排水管的問題!史春吉也提起過!我們都聞到了,很難聞的腐臭味,可能是撞球室的地板下有死老鼠。”
“你們打撞球,然後呢?”
“噢,我們談了一些話,喝了一兩杯。然後奈維爾說:‘啊,我誤了渡船了。’所以我說我開車送他回去,我們大約兩點半到那裡。”
“這麼說史春吉先生整個晚上都跟你在一起?”
“噢,是的。隨便你問任何人,他們都會告訴你。”
“謝謝你,拉提莫先生,我們是得慎重其事。”
他們跟那微笑、沉著的年輕人分手後,利奇說:
“這麼仔細地查證奈維爾·史春吉的行蹤有何用意?”
巴陀微徽一笑。利奇突然明白了。
“天啊,你要查證的是另外一個。原來這就是你的想法。”
“為時尚早,”巴陀說,“我只是得確切知道泰德·拉提莫先生昨晚在什麼地方。我們知道從十一點十五分開始——就說到半夜零時吧——他跟奈維爾·史春吉在一起。可是在此之前他在什麼地方——當史春吉來到這裡找不到他時?”
他們執著地繼續調查——詢問吧檯服務生、小弟、電梯服務生等。九點到十點之間拉提莫在休息廳裡。十點十五分在酒吧間。可是此後一直到十一點二十分,他似乎消失無蹤。後來一個女侍說拉提莫先生“跟貝多士太太——一個北地來的胖女士在一間小寫字間裡。”
追問她時間,她說她想大約是十一點。
“這可砸了,”巴陀憂鬱地說,“他是在這裡沒錯。他只是不想讓人注意到他跟他那位胖女士朋友(絕對是有錢的富婆)在一起。這下我們又得從其他那些人身上著手——僕人、凱伊·史春吉、奧德莉·史春吉、瑪麗·歐丁和湯瑪士·羅伊迪。他們之中有一個殺害了老夫人,可是,是哪一個?如果我們能找出真正的兇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