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傭兵協會赤果果的挑釁,如果說之前趙純良的挑釁會被容忍,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趙純良的實力太強,那眼前這幾個人,根本就不足以讓傭兵協會容忍。
於是,李斯帆親自出手了。
他從會長席一躍而起,如雷霆一般襲向白知恩。
白知恩漠然的看著李斯帆,嘴角微微帶著一絲不屑。
他已經一隻腳踏入了先天,這意味著他已經走到了武道的盡頭。
對於他而言,李斯帆雖然很強,但是,終究只是後天武者。
與先天所比,差的太多太多。
於是,白知恩探出一隻手去。
這隻手十分的粗糙蒼老,不像白知恩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手。
這隻手微微張開五指,迎面與李斯帆的拳頭碰在了一起。
如雷霆而來,卻又戛然而止。
李斯帆的身體在空中停住。
白知恩的雙腳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麼猛烈的一拳,竟然,連讓白知恩後退一步,都不能?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只有一個人沒有。
一隻手,突然從旁邊詭異的伸了過來。
那隻手五指張開,對著白知恩的臉而去。
就在這時,白知恩後面的一人突然拔尖,刺向了那隻手。
這一劍,雖然簡單,但是卻好似穿越了大千世界的規則一樣,快的毫無理由。
眼看著這一劍就要刺中那隻手,突然,另外一隻手擋在了劍的前面。
那隻手五指張開,抓在了劍鋒之聲。
血光飆射而出,與此同時。
啪的一聲脆響。
白知恩,被扇了一個耳光。
如此簡單的,被扇了一個耳光。
這耳光的力度並不大,但是聲音卻十分的響亮。
啪的一聲,傳遍整個會場。
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這是在幹什麼?
拼著手被刺傷,也要打人家一個巴掌?
這是要侮辱對方麼?
白知恩也有點發懵,他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那抓著劍的手突然鬆開,而後,手的主人往後退了兩步。
長劍並未放過那隻手的主人,如影隨形一般刺向了手的主人,趙純良!
就在這時,李斯帆落在了地上,而後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劍身上。
鏗。
劍身發出一陣猙獰的脆響,停了下來。
“住手!”
白知恩抬起手,阻止那柄劍繼續追擊。
李斯帆站在了趙純良的身前,微微擋著趙純良。
“你是那個女人的男人?”白知恩看向趙純良,對於南宮鳳鸞,他的印象還是很深了,因方面是對方的容貌,另外一方面卻是對方在自己臨走時的那句話。
“我拿不回來,我的男人,也會幫我拿回來”
那句話猶在耳畔,而自己,就被人打了一個耳光。
“是的。”趙純良平靜的點了點頭,沒有想象中的憤怒,也沒有要殺死白知恩的氣勢,就只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果然配得上那個女人。”白知恩點了點頭,說道,“這一巴掌,我會還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
“這一巴掌,還不夠,不過也不是現在。”趙純良兀自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想再對著白知恩來上幾巴掌。
白知恩笑了笑,他見過無數像趙純良這樣的年輕人,甚至於有的人已經站在了與自己一樣的高度,但是這七十年下來,能夠活著的,只有他。
沒錯,白知恩已經七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