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對話,端著一副很是驚訝的表情問:“昨晚我明明瞧見二爺往南院去了,怎麼?二爺沒去二姐姐房裡嗎?”
沒有去到南院,自然是去南院的路上被勾走了,而錢氏的五院正好就在南院旁邊,林氏當即想到簡靜本要去房裡,卻被錢氏拉進她房裡。一晚上你儂我儂的,竟然連請安都遲到。
如此想著,林氏的臉已經黑了起來。
嚴氏自覺爆料的還不夠,又添油加醋說道:“這五妹妹也真是,明知道二姐姐剛小產需要二爺撫慰,也不勸勸二爺多陪陪二姐姐。”
想起未出生的孩子,林氏黑透得俏臉裡又添了抹痛苦之色,捏著杯子的手都在隱隱發抖。
嚴氏將小扇子不著痕跡地搖起,遮住嘴角隱隱露出的笑,然後瞄了眼安靜喝茶的許砂道“不過想來也是二爺願意寵她,否則她也不會這般不懂規矩,敢讓大姐姐等她來請安。她才來府上幾日,都不把大姐姐這二奶奶放在眼裡,以後還了得?”
——真是漂亮的挑撥離間!
三言兩語,黑了錢氏,揭了林氏傷疤,還把許砂扯了進來。
許墨忍不住都想贊上嚴氏兩句,她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殺人不見血,什麼叫一箭三雕。
許砂雖然明白嚴氏的小伎倆,卻也還是有些動容。像嚴氏說的,今日錢氏能仗著簡靜寵愛讓她等著,難保以後不爬在她這侯府二奶□上作威作福。
她心思剛轉到這裡,便看見錢氏領著丫鬟姍姍來遲,一副春光滿面的模樣,想來是昨晚上被滋潤的很好。想到剛才嚴氏的話,許砂微微寒了下臉。
錢氏想是知曉來遲了,進屋就告罪,嘴甜得好似抹了蜜。只可惜,有嚴氏在前面煽風點火了那麼久,她說什麼都有恃寵而驕的炫耀。
丫鬟端了新茶過來,錢氏接過去,便上前給許砂敬茶。
許砂忙伸手去接,卻似正好迎上遞過來的杯子,只聽碰得一聲杯子掉在地上,而錢氏捂著被燙著的手緊咬著下唇,臉上略有哀痛之色。許砂像是嚇得不輕,起身連連問道:“五妹妹怎樣,可是燙傷了?要不要緊,這些下人怎麼幹事的,端這麼燙的茶作甚!”
端茶的丫鬟趕緊跪下,嘴裡直嚷嚷請罪。
“還跪著作甚,去請司徒大夫,”
“大姐姐我沒事,這茶也不是很燙,就不用麻煩司徒大夫了。”錢氏明顯感到許砂剛才接茶的時候有些急切,這才使得手撞上了杯子,繼而茶翻燙到她。但因為今日她請安來遲,自覺不好再惹是非,便沒敢多想。
許砂一臉愧疚的道:“五妹妹有不適可別忍著,在我院裡出這事,我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沒事的,大姐姐別放在心上。”
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進行著沒營養的對話,聽得許墨直打哈欠,淚眼盈盈中她看見許砂親暱的拉著錢氏的手,那感覺就好似她們兩才是親姐妹。
許墨想著剛才嚴氏的話,在回想許砂端茶的動作,不覺笑了起來。
還真是有意思呢。
最後許砂沒讓人去叫司徒大夫,不過還是讓人去拿了膏藥給錢氏回去塗塗。
這個小插曲算是過去,錢氏又一一給其他幾個請安。林氏沒給錢氏好臉色,話都懶得搭理。嚴氏依然笑盈盈,搖著小扇,嬌聲道:“五妹妹昨晚睡得可好?下次二爺再去你房裡,可得先通知一聲,不然大姐姐都得陪著我們好等。”
錢氏有些錯愕,不過很快明白過來。
許墨瞅著像是突然意識到被利用的許砂,不覺又想笑了,原來嚴氏才是這場鬧劇的主宰,許砂聰明一世,竟然腦抽當了別人的槍手,這還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誰都不能小看誰呢。
從許砂房裡出來,天空放晴,卻沒陽光,許墨想再給花籽曬曬都沒機會。其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