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天多雨,真要曬了,沒人看著,她也不放心。
回到房裡,許墨又去看了看花籽,並沒瞧出異樣,心下才有些放心。
外面因為剛下了場雨,天氣很涼爽,許墨難得來了作畫的興致,便搬了畫具去了院子,準備畫張雨後彩虹應應景。
大宅院的生活其實很無趣,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就只能幹些女紅。剛開始的時候小玉常問她近來怎麼不做女紅了,她不好說一竅不通,就常說要作畫。
對作畫,小玉是一竅不通,不過她說過,前身也喜歡作畫。這讓許墨有了不用解釋為何會作畫。至於畫的好壞,小玉看不懂,自然也就不會懷疑。
吃過午飯,許墨把剩下的畫完,剛要上顏色,小玉突然匆匆跑過來說樂坊出事了。
今兒是樂坊再奏霸王卸甲的日子,外面很多人都在等,這會兒出事,還真是沒法收場。許墨擔心局勢,忙收了畫具,留下吉祥看門,帶著小玉偷偷出了侯府。
從樂坊後門上了樓,翠蘭早在房裡等著,見許墨進來,連忙迎了上來,不等問話,便急急說道:“小姐,紅玉早上練習的時候傷了右手中指,先下根本彈不出霸王卸甲那激昂的調子。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怎麼會這樣?”許墨微微皺眉,實沒想到臨近開演竟然還出了這種事。
翠蘭恨恨地道:“紅玉那丫頭想是為能在今日完滿彈奏,自拿到曲譜,就沒日沒夜練習,我怎麼勸都不理,今日我想著她就要上臺,便責令她暫時休息不許動琵琶,當時就怕她偷偷練習,還把她琵琶沒收了。未成想她借了隔壁房晴子的琵琶又練習了起來。那晴子的琵琶本就是次品,其中有根琴絃壞掉了,紅玉一彈就被割傷了右手中指。”
“紅玉太過急功近利了。”許墨微微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兩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什麼都不順心,運氣簡直背到家了。
“那可怎麼辦?公告發了那麼久,很多人從當天就開始等這一天,要是我們突然不彈奏了,外面這些人還不罵死我們啊?”翠蘭想起樓下那麼多人,腦袋都大了起來。
許墨掀開簾子偷眼往下面看,確實很多人,雖然還不至於人山人海,卻也擠滿了整個前廳。這個時候說不奏了,怕是樂坊也直接不用開了。辛辛苦苦弄起來的樂坊,砸了大把銀子進去,要是連本都沒掙到,就要關門大吉,她可不甘心。
“去把樓下的臺子搭高,差不多到二樓這麼高的位置,再弄個比較透氣的黑色簾幕隔開。等下讓紅玉在臺上彈,就用那把彈不出音的琵琶,我會在簾子後面彈。”沉思了良久,許墨決定試試下一站天后裡面的辦法,就是不知道隔音效果如何?希望別太外太空才好。
這個辦法讓翠蘭眼前亮了亮,她覺得可行,但還是有些擔心地問:“小姐這樣會不會被發現?”
許墨擰眉想了想才道:“等下臺子開了,你就把下面的燈滅了,只留樑上那盞燈,再讓紅玉注意合上我的節拍,我想應該沒多大問題。”
“那我這就去準備。”聽了許墨這樣說,翠蘭也就沒在擔心,連忙下去準備。
許墨先是取了琵琶試了試手感,然後又撩開簾子看樓下面的情況。正好望見臺子搭好,外面的人往裡面進。不經意掃了眼人群,她竟然發現簡靜和太子結伴走了進來。
這兩位,來樂坊作甚?
☆、25025
大廳裡開了盤子;翠蘭又讓別的姑娘先彈些小曲熱熱場,見氣氛不錯,她就回了樓上囑咐紅玉。仔細交代清楚後,她又被許墨叫了去。
戌時的梆子剛敲過;外面便陸陸續續點上燈火。大廳裡有些等得不耐煩的人已經開始嚷鬧,許墨瞅瞅天色,忙示意翠蘭開場。
紅玉早早準備好,見翠蘭喊她入場,蓮步輕邁向新搭的臺子。她頭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