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需要魚禾去提醒,味縣的漢人百姓都知道。
魚禾、莊頃並肩坐在象背上,莊頃瞧著熱火朝天的運送糧食的場面,略顯激動的道:“好外甥,你這招釜底抽薪,用的果然是妙啊。
我們現在抽空了益州其他各郡的糧食,等廉丹率領著大軍到了,我看他們吃什麼。”
說到最後,莊頃爽朗的笑了起來。
斷了廉丹的糧草,他們取勝的把握就大了不少,他當然高興。
魚禾瞥了莊頃一眼,沒有搭理他。
莊頃這幾天正得意呢。
他娘雖然剛到夜郎縣,但是他娘抱著魚奘的訊息,卻先一步傳到了他和莊頃耳中。
莊頃得知自己當舅舅了,別提多開心、多得意了。
莊頃一開心、一得意,不僅送了他一頭培訓好的白象,還將他的稱呼從‘魚禾’升級到了‘好外甥’。
以前莊頃跟他交往,也只是在關鍵時候才敢喊他好好外甥,平日裡可不敢喊。
“好外甥,你說,我們取勝的把握能提高几成?”
莊頃興致勃勃的盯著魚禾發問。
魚禾一邊盯著百姓們和鏢師們運送糧食,一邊隨口道:“我們取勝的把握能有幾成,得看廉丹會著重打哪一處。”
莊頃愣了一下,疑問道:“著重打夜郎縣的話,我們取勝的把握最大?”
魚禾收回了目光,瞥著莊頃,緩緩搖頭,“著重打弄棟縣和雲南縣的話,我們取勝的把握最大。其次是平夷,最後是夜郎。”
莊頃愕然的看向魚禾,“我們在夜郎縣投入的兵力最多,怎麼勝率反而是最小的。”
魚禾沒好氣的道:“弄棟縣和雲南縣那邊山最高、林最密。我們就算將麾下的兵馬拆散,在山裡打游擊,也能生生的耗死廉丹手裡的一大部分兵馬。
從平夷到我們的腹地,足足有數百里之遙,路上山林密佈、懸崖峭壁數不勝數。
廉丹著重打平夷的話,他的大軍從平夷趕到我們的腹地,會耗的精疲力竭。
我們也可以沿途打伏擊,折騰的他們不能休息。
反倒是夜郎,跟漢陽之間的路途只有百里。
山也沒有云南縣那邊高、林也沒有云南縣那邊密。
打起來最容易。”
魚禾只是從地形和距離上給莊頃分析了一下著重打哪一處的優劣。
事實上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廉丹絕對會著重打夜郎。
不然他也不會在夜郎部署了重兵以後,還趕到夜郎督戰。
廉丹如果不著重打夜郎,那他就是個傻冒。
廉丹兇殘是兇殘了點,但他能坐上四國將的位置,應該不是個傻冒。
莊頃細思了一番魚禾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他笑著讚歎道:“你果然比我和亡承厲害,居然將戰局分析的如此透徹。由你主導此次戰事,我們肯定能勝。”
魚禾就當沒聽見莊頃的話。
莊頃再怎麼說也是一方諸侯,不可能蠢到連佔據都看不清。
即便是他看不清,他手底下的那些能人也能看清。
莊頃之所以裝傻充愣,奉承他,無非是莊頃看得清佔據,卻想不出取勝的辦法,所以哄著他的出力而已。
他手底下要是有李牧、王翦、韓信、衛青、霍去病中間的任何一個,他能說的比莊頃還好聽。
就是因為手底下沒有能百戰百勝的無敵統帥,他才不得不出頭充大個。
陰識那廝雖然有將帥之才,可是還沒有磨礪出來,有點放不開、不自信。
他要是將九萬兵馬全部交給陰識的話,陰識估計會慌的睡不著覺。
莊頃察覺出了魚禾發現了自己在裝傻,但他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