隈囂認識鄧禹,時隔多年,再次看到鄧禹他也是感慨萬千,“求學的那會兒,你就跟劉秀走的近,如今還在一起?”
鄧禹笑著點點頭,沒有言語。
隈囂感嘆道:“昔日我們是師生,如今卻成了敵人,還真是造化弄人……”
鄧禹笑道:“博士若是願意,我們也可以成為摯友。”
隈囂眉頭一揚,“劉伯升願意出手幫我們?”
鄧禹再次笑而不語。
隈囂臉一耷拉,“你想讓我投了劉伯升,那可不行,我不能負國師公。”
再說了,他昔日是高高在上的先生,劉秀只是他門下磕頭蟲中的一員。
讓他去跟劉秀混,他放不下那個驕傲。
鄧禹繼續笑而不語。
隈囂嫌棄的道:“你還跟以前一樣,還是那麼無趣。說說吧,此次入宮所為何事?劉伯升應該花費了不少代價才將你送進宮,你不可能只是進來跟我敘舊的話?”
鄧禹緩緩開口道:“學生此次入宮,是為了向國師公討要王莽的骸骨。”
隈囂愣了一下,不解的道:“不是說好四家平分嗎?怎麼又討要上了?”
鄧禹淡然笑道:“因為王莽骸骨對於我等而言,已經再無用處。但是對有些人而言,卻是一個念想。”
頓了一下,鄧禹著重強調,“也只是一個念想。”
隈囂皺眉道:“王莽篡漢而立,倒行逆施,讓天下芸芸眾生苦不堪言。天下仁人志士,無不想殺之而後快。
我們只要拿出他的骸骨,必然有無數仁人志士相投。
你怎麼能說,王莽的骸骨對我等而言無用呢?”
鄧禹拱手笑道:“博士不知道,那王莽在敗亡之前,已經將帝位禪讓給了魚禾,並且將傳國玉璽贈給了魚禾。
魚禾已經於江水以南的石頭城稱帝,號周。”
隈囂臉色瞬間就變了,一臉難以置信,“王莽將帝位禪讓給了魚禾,還將傳國玉璽贈給了魚禾?”
那我們在長安城內爭了個什麼?
爭了個寂寞?!
王匡和公孫述為何在入了長安城以後突然反水?
還不是因為懷疑傳國玉璽就在自家主公身上,想借此奪過去。
為此將他們一行人堵在宮城內打了足足一個月,雙方耗費的兵力多達萬數。
結果到最後,什麼也沒撈著,還折損了那麼多兵馬。
鄧禹在隈囂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中,道:“王莽有禪讓之舉,此前種種已經不重要了。我們拿王莽的骸骨,也不會招攬到多少仁人志士。
所以想請國師公將王莽的骸骨贈與我們。”
隈囂深吸了兩口氣,努力壓下了心頭的種種情緒,盯著鄧禹,沉聲道:“既然王莽的骸骨已經無用,那你們要王莽的骸骨作什麼?”
鄧禹坦言道:“有莽新舊臣求到了我家主公頭上,想為王莽收屍。我家主公念及往日的情分,就答應了此事。”
隈囂直直的盯著鄧禹,質問道:“當真如此?”
隈囂在此次征討三輔期間,跟劉伯升也有一些往來,深知劉伯升是一個看似大大咧咧,可是嘴裡沒多少實話的人。
所以對劉伯升所作的任何時期,他都會好好的斟酌一二。
鄧禹聽出了隈囂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我家主公乃是文叔。”
隈囂一愣,盯著鄧禹看了好一會兒,失笑道:“有趣有趣,你居然投了劉秀,而不是劉伯升,實在是太有趣了。”
劉伯升和劉秀同屬一方勢力,又是親兄弟。
按理說兩個人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鄧禹跑去投靠,投他們誰都一樣。
而依照常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