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見王莽有多恨他。
他要是放棄抵抗,任由王莽的人將他拿下的話,那王莽立馬就讓人將他千刀萬剮,他的家人也會跟著他一起陪葬。
這種情況下,劉歆怎麼可能畏懼於王莽的大軍,放棄抵抗呢?
魚禾冷冷的道:“不僅劉歆會拼盡全力抵抗,隈囂也會拼盡全力抵抗。在安定郡、金城郡他們或許還奈何不了王莽的大軍。
但到了天水郡,隈囂完全可以藉助自己對地形的熟悉,以及手下騎兵眾多的優勢,對王莽的大軍展開滋擾、伏擊、突襲,拖慢他們的行程。
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派遣死士攜猛油衝擊他們的糧草大營。
只要劉歆捨得下本錢,他能將王尋和王邑的兵馬在涼州拖個一年半載。
一年半載以後,王莽還拿什麼去養他的數十萬大軍?”
“嘶……”
陰麗華倒吸了一口涼氣。
魚禾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自然明白了王邑、王尋將兵力集中在一起是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如此說來,我們之前是高估王莽了?”
陰麗華盯著魚禾道。
魚禾此前估計,王莽的大軍最少最少也能打到南陽郡。
可依照如今的形勢,王莽的大軍怕是出不了涼州,就要折戟。
魚禾深吸了一口氣,道:“不是我們高估了王莽,而是我們低估了王尋和王邑的愚蠢。”
王莽的江山能敗亡的這麼快,他的親戚們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一個比一個坑。
偏偏王莽還將他們當成寶,委以重任。
陰麗華忙道:“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魚禾沉吟了一下,道:“靜觀其變。”
在王莽的大軍沒有徹底被擊垮之前,魚禾還是不適合有什麼動作。
在江水以北的那幾個傢伙,沒一個省油的燈。
雖說實力都不如他,可收拾起來也不輕鬆。
魚禾暫時不想對別人有所動作,別人自然也不會主動找上門,去招惹魚禾這個龐然大物。
能悄無聲息間就在江水以南站穩腳跟的,並且快速的佔據了大半個江水以南的霸主,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魚禾在長沙王宮等了約莫一日。
相魁風塵僕僕的帶著賈復,以及賈復的族人到了長沙王宮。
相魁引著賈復,以及賈復的一位族叔,還有一位陌生的文士。
相魁還是老樣子,膀大腰圓的一個囫圇漢子,就是比以前粗獷了一些,留了一臉的大鬍子,看著有點猛張飛的樣子。
賈復就是一個十三四歲稚嫩少年的樣子,面白無鬚,一副書吏打扮,渾身透著一股子英氣。
魚禾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將他和朝氣蓬勃四個字聯絡在了一起。
至於賈復的族叔,就是一個尋常的中年漢子,穿著一身布衣,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最後那個陌生的文士,就有點意思了。
雖然是一副文士的打扮,可渾身上下卻充斥著遊俠兒的氣息。
相魁領著三人入了大殿。
魚禾高居其上,陰麗華和長沙太守一左一右坐在兩策。
相魁單膝跪地,甕聲甕氣道:“主公,臣不辱使命,將人給您帶回來了。”
賈復雙眼靈動,好奇的打量著魚禾,看到了魚禾身旁坐著的陰麗華以後,略微愣了一下。
賈復的族叔則十分拘謹,入了大殿以後,一直低著頭,顫顫巍巍的。
在相魁單膝跪地施禮以後,賈復的族叔趕忙拉著賈復單膝跪在了地上。
“小人賈陽,攜族侄賈復,見過大王……”
長沙太守聽到這話,有些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