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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歲寡居的婦人,那就是高壽了。
獨自撫養的兒女也長大了,根本不需要再找一個男人依靠。
這可是個孝道和腦袋掛鉤的時代。
那個子女敢不奉養老人,亦或者對老人做出什麼不孝的事情,那就是在找死。
即便是官府不找上門問罪,族裡鄉里的族老和鄉老也會出面主持公道。
為了維護孝道,族裡鄉里的族老和鄉老就敢動私刑,將你弄死。
他們弄死你,鬧到了衙門,衙門也沒辦法說他們做的不對,更沒辦法拿他們下獄。
所以五十歲寡居的婦人,根本沒必要給自己的孩子找一個便宜的爹。
沒必要。
“拿馮英的身份說說事。”
魚禾給陰麗華出主意。
只要陰麗華爆出去,說是給州牧找妻室,那些五十歲寡居的婦人,保準都願意。
雖說她們沒必要給孩子找一個便宜的爹,可這個爹如果是個封疆大吏,那就不一樣了。
嫁到了馮府,將孩子也帶到馮府,改了姓,認了爹。
馮英橫豎得提攜一二吧?
不說幫孩子謀個官了,能供孩子讀個書吧?
孩子讀了書,出去將‘我老子是馮英’的招牌一亮,榮華富貴還不滾滾而來。
陰麗華聽到魚禾的話,一個勁的偷笑,“你這個主意也太損了吧。若是將馮英的身份說出去,那願意嫁給馮英的女子能從此處排到南平亭城。
一些五十上下,沒有寡居的婦人,也會讓自己變成寡居。”
“嘿嘿……”
魚禾猙獰的一笑,“那我可不管,馮英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陰麗華瞥了魚禾一眼,道:“你這樣就顯得很昏庸。”
魚禾自信的笑道:“後世之人只會將此事當成美談!”
陰麗華一愣。
魚禾衝著陰麗華擠擠眼,“因為我創出了造紙術,也廣興的教化,對天下讀書人都有恩。他們寫我的時候,難道不應該挑好聽的寫。”
陰麗華哭笑不得的道:“造紙術可不是你創出來的。你只是改良了方絮。”
魚禾瞪起眼,“那方絮是誰創出來的?”
陰麗華一愣。
魚禾哼哼著道:“沒有人知道是誰吧?那我說方絮是我祖上的人創出來的,我又再此基礎上,加以改良,沒人會反對吧?
魚禾紙變成魚氏紙,效果也一樣啊。
天下讀書人不僅得念我的恩,還得念我魚氏的恩。”
“滋滋滋……”
陰麗華一臉敬佩的看著魚禾,道:“你臉皮真厚……”
魚禾翻了個白眼,淡淡的道:“臉皮不厚的人,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陰麗華撇著嘴,嘟囔道:“歪理邪說!”
魚禾瞥了陰麗華一眼,懶得再搭理她,一門心思的割起了麥子。
南平亭多水田,也多種稻米,所以麥子不多,冬小麥就更少。
馮英分配給魚禾的冬小麥只有兩畝,魚禾和陰麗華忙活了一天,終於割完了。
傍晚的時候,讓巴山將麥捆裝車拉回了別院。
魚禾回到別院,往塌上一躺就不想起來了。
陰麗華雖然也疲憊,但卻沒有魚禾表現的這麼不堪。
陰麗華回到了別院以後,還招呼著人碾麥子。
一夜無話。
次日。
魚禾在一陣陣號子聲中起身,出門一看,就看到了一堆又一堆混著麥皮的麥子。
巴山扛著一柄木鍬,迎著風,在揚麥。
清風會帶走麥皮,留下粒粒飽滿的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