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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法子是魚禾以前在益州郡傳給百姓的。
如今魚禾治下的大部分地方,都用起了這法子。
魚禾伸了個懶腰,準備去洗漱。
陰麗華用粗布包裹著頭髮,急匆匆的出現在了魚禾面前。
“主公,有人求見。”
魚禾狐疑的道:“誰會在這個時候跑來見我?”
陰麗華坦言道:“是南郡的幾個豪族。”
魚禾一愣,驚訝的道:“是曹真、劉謀、申屠義他們?”
陰麗華點點頭,又搖搖頭,“只有曹真和申屠義,不見劉謀。”
魚禾若有所思的道:“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在南平亭,又為何會主動找上門。我記得平夷被朝廷攻破以後,他們就逃回了南郡,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跟我聯絡。
哪怕我讓四海鏢行的人去找他們,他們也避而不見。”
陰麗華直言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我聽下面的人說,他們的狀態不是很好。”
魚禾思量了一下,“那就見一見吧。再怎麼說,我在平夷郡討生活的時候,他們也幫過我。你們兄妹,也是他們幫我引薦的。
你們兄妹如今飛黃騰達了,他們對你們也有引薦之恩啊。”
陰麗華聽到這話,氣的直翻白眼。
什麼叫我們兄妹如今飛黃騰達了?
我們兄妹是給你打工的。
我們飛黃騰達了,那你豈不是已經上天了?
“讓人帶他們到別院內的正堂裡候著。”
魚禾吩咐了一聲。
陰麗華立馬下去吩咐。
沒過多久以後,魚禾就在別院內的正堂裡見到了兩位久違的故人。
“曹真!申屠義!參見大王!”
曹真和申屠義的狀態確實不好,衣著倒還體面,可面色很蒼白,看著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魚禾笑著上前,扶起了準備下拜的曹真和申屠義,“我們是就識,不用如此客套。我也不是什麼山大王,不需要別人給我下跪表示臣服。”
曹真和申屠義又惶恐又感激。
魚禾請二人坐下,笑問道:“你們怎麼會來南平亭,又從何處得知我在南平亭?”
剛剛坐下的曹真和申屠義聽到這話,猛然起身。
曹真誠惶誠恐的道:“我們並非有意打聽大王的行跡,而是為了活命,不得已而為之。”
申屠義急忙附和道:“對對對,此前種種,有什麼愧對大王的地方,還望大王海涵。大王若是需要錢財,我們兩家都可以出。”
魚禾哭笑不得,擺擺手讓兩個人重新坐下,“我並沒有問罪的意思。此前你們避而不見,也只是為了自保。
你們並沒有出賣我,所以我們之間不存在什麼仇怨。
你們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誠惶誠恐。”
“是是是……”
曹真和申屠義急忙應著。
但他們的樣子,依然誠惶誠恐的。
魚禾心裡苦笑,卻也無可奈何。
今時不比往日,今日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和曹真、申屠義平起平坐的一城之主了。
而是一個坐擁十數萬兵馬,兩州半領地,上千萬臣民的西南霸主。
即便是他不計較身份上的差距,願意跟曹真和申屠義像以前一樣相處,曹真和申屠義也不敢。
這也是為何帝王們總是喜歡稱呼自己為孤家寡人的緣故。
因為曲高和寡,地位高到了無人敢比肩,無人敢平等應聲的地步。
魚禾不好在此事上計較,就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在南郡過的好好的,怎麼會跑到桂陽郡來?”
曹真、申屠義一臉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