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呂母的饋贈,幫呂母庇佑屬下,魚禾倒不覺得自己虧欠呂母什麼。
所以對呂母的生死,他並沒有太大的感觸。
楊音哀嘆道:“呂娘娘大義,自知時日無多,恐她去了以後,手下從眾遭人屠戮,所以早早的為手下從眾謀取出路。
呂娘娘聽四海鏢行的鏢頭說,魚公乃是仁義之士,麾下從者鉅萬,能庇佑一方百姓,所以有心將手下從眾託付給魚公。
呂娘娘請魚公到琅琊郡一行,魚公事忙,無暇到琅琊。
呂娘娘不放心將麾下從眾盡數託付給魚公,就將從眾一分為二,由我和謝兄引到此處。”
漕少遊不輕不重的在一旁插話,“呂母這是小遜了我家主公。”
楊音苦笑著沒有搭話。
他和謝祿加入呂母麾下不久,一開始聽說呂母病重,有心將手底下的人託付給魚禾,魚禾卻連見也不肯見呂母一面,他們覺得很氣憤,覺得魚禾有些託大。
呂母以基業相贈,魚禾連見也不肯見,還真能裝。
直到他們路經南海郡,見到了漕中叔率領的那個龐大的艦隊以後,他們才意識到,魚禾那不是託大,而是實力雄厚。
呂母那點基業,還不值得魚禾親自到琅琊跑一趟。
畢竟,一個擁有一兩萬部眾的人,還沒有資格讓一個擁有數百萬部眾的人親自過去相見。
地位和實力都不對等。
楊音在瞭解了魚禾的能耐和實力以後,也認可漕少遊的話,呂母確實小遜了魚禾。
以魚禾今時今日的實力,別說是庇佑呂母手底下的從眾了,就是庇佑琅琊一郡的百姓,那也能試試。
魚禾瞥了漕少遊一眼,沒好氣的道:“不得無禮……”
漕少遊小聲的嘀咕,“我只是實話實說。”
“嗯?!”
魚禾橫起了眉頭,漕少遊識趣的閉上嘴。
楊音從懷裡取出一個竹簡,遞給魚禾,懇求道:“煩勞魚公將此書簡送到呂娘娘處。”
魚禾疑惑的看著楊音。
楊音坦誠道:“我等並非自欺欺人之輩,漕兄弟所言不假,呂娘娘確實小遜了魚公。以魚公的實力和地位,絕對能庇護呂娘娘麾下所有從眾。
楊音想請呂娘娘將剩下的從眾也一併送過來。”
頓了一下,楊音有一臉尷尬的道:“還望魚公別嫌棄我們是累贅。”
魚蒙在一旁幽幽的道:“我家主公若是嫌棄你們,也不會派漕總鏢頭率領數千人撐著大船去迎你們,亦不會拋下荊州所有的事務,特地跑到此處來見你們兩位。”
魚禾哭笑不得的橫了魚蒙一眼,道:“多嘴……”
楊音卻像是中了定身咒,瞪著眼睛愣在了原地。
謝祿有些驚愕的道:“魚公是特地拋下了荊州所有的事務,趕到此處來見我們?”
魚蒙哼哼著道:“那可不。我家主公已經收服了荊州兩郡,如今正在征討荊州江水以南剩下的兩郡。
聽到你二人求見,特地放下了一切政務,趕到了此處。”
魚禾沒好氣的喊了一聲,“魚蒙!”
魚蒙告罪了一聲,退到一邊。
魚禾知道漕少遊和魚蒙看出了自己很重視楊音和謝祿二人,所以頻頻插話,是在幫他收攏楊音和謝祿二人的人心。
可魚禾覺得這樣他很沒面子,也很沒威信。
似秦皇漢武那些大佬,他們說話的時候,誰敢插話。
似太祖那種大佬說話的時候,鬼神也得閉上嘴。
魚禾現在雖說比不上這些大佬,但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小佬吧?
面子和威信還是需要的。
楊音很聰明,謝祿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