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顯而易見,王莽一定會將所有罪責推到公孫述頭上,殺了公孫述,平息天下人的非議,以此保全自己的威名和朝廷的威嚴。
至於公孫述是不是被冤枉的,王莽根本不會在乎。
相魁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魚禾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撼了。
他滿臉激動的喊了一句,“主公威武!”
魚禾三言兩語,給公孫述佈下了一個必殺之局,公孫述想同這個局裡面逃出來,幾乎不可能。
張休由衷的讚歎,“主公的手段,真是令人敬佩。”
相魁重重的點頭。
魚禾瞥了張休一眼,沒好氣道:“你什麼時候成了阿諛奉承之輩了?”
張休也不尷尬,嘿嘿笑道:“主公,卑職手下的右虎賁衛,如今已經補充了兩營兵馬。他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由卑職帶著,去巴郡走一遭。
您看如何?”
張休此話一出,魚禾立馬明白了張休的心思。
張休倒不是想跟馬援爭功。
因為他只要不稱制建國,張休就算有再大的功勞,也不可能獲得什麼太大的封賞。
張休純粹是想借著巴郡的戰事練兵。
此前的右虎賁衛將士,在飛龍澗內死傷殆盡。
現在的右虎賁衛將士,是從天水、隴西兩地騎兵的俘虜當中徵召的。
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雖然不弱,但他們長期在馬背上作戰,已經習慣了那種來去如風的作戰風格。
左右虎賁衛的主力,大部分確實步卒。
張休需要帶著他們,去戰場上磨礪一番,儘快的讓他們熟悉步戰。
或許張休還有藉機考驗他們忠心的心思。
反正此事對他而言,有益無害。
“那就依你所言。”
魚禾笑著說。
張休大喜,躬身施禮,“多謝主公!”
相魁羨慕壞了。
他也想出去打仗,但他的身子骨還沒好利索。
他也只能想想。
張休當天下午,就率領操練了大半個月的右虎賁衛將士,趕往了馬援所在的江陽城。
為了避免張休和馬援在指揮上分不出主次,鬧出矛盾,魚禾又追加了一道命令。
任馬援為征討巴郡的大軍主將,張休為副將。
張休率軍趕到江陽城的時候,廉丹的人頭也送到了靈關道。
魚禾的侍衛將人頭交給陰識的同時,也將魚禾下達的四道命令,一併告訴給陰識。
陰識將此事告知給成祿以後,笑呵呵的說道:“公孫述費盡心思算計主公,主公僅僅用一顆人頭,就將公孫述逼上了絕路,現在你知道主公的厲害了吧?”
成祿跪坐在陰識面前,一臉佩服,“是我成祿小遜了主公,該去夜郎親自向主公賠罪才對。”
陰識擺擺手,笑著道:“去夜郎的事情暫且不提,你速速將廉丹的人頭拿去給李熊,讓他帶回去給公孫述。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公孫述在拿到廉丹的人頭以後,會做何反應。”
成祿跟著笑道:“那屬下就去見一見李熊。”
成祿起身,向陰識一禮,拿著廉丹的人頭去找住在客房裡的李熊。
李熊還以為成祿已經得到了益州郡大尹的回覆,準備帶他去見益州郡大尹,所以成祿熱情的迎到了房內。
卻沒料到,成祿給了他一顆腦袋,還告訴他,夜郎就不必去了,腦袋就是魚禾唯一的回答,無需再談。
李熊並沒有見過廉丹,廉丹兵臨益州的時候,雖然禍禍過蜀郡,但人並沒有去過蜀郡。
公孫述去巴郡拜會廉丹的時候,帶的是蜀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