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郡丞,並沒有帶他這個蜀郡功曹。
所以他並不認識廉丹,也不知道成祿交給他的腦袋,就是廉丹的腦袋。
李熊找成祿追問,成祿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沒告訴他實情。
李熊滿懷疑惑的抱著廉丹的腦袋回了成都。
見到公孫述以後,將廉丹腦袋呈給了公孫述,並且將他近幾日的遭遇給公孫述講述了一番。
公孫述一邊聽著李熊講述,一邊吩咐人開啟了李熊呈到他面前的盒子。
公孫述看到了盒子裡是一顆腦袋,微微皺了皺眉,等到他看清盒子裡的腦袋是廉丹的以後,噌一下就站起身。
他又驚又恐又怒的衝著大堂正中的李熊怒喊,“你怎麼把廉丹的腦袋帶回來了?”
坐在公孫述兩旁的公孫義和公孫恢聽到這話,齊齊一愣,立馬伸頭看向盒子。
“廉丹?”
李熊有點懵,“您說盒子裡的腦袋是廉丹的腦袋?”
公孫述憤怒的瞪著李熊。
李熊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公孫述雖然沒有回答他,但是他已經透過公孫述的臉色,知道了答案。
公孫義看清楚了廉丹的腦袋,揪著鬍鬚,驚聲道:“還真是廉丹的腦袋!”
公孫恢遲疑著問道:“廉丹的腦袋怎麼了?”
公孫義沉聲解釋道:“這東西可以出現在逆賊手裡,但絕對不能出現在我們手裡。”
公孫恢聽到這話,更迷糊了。
但他又不敢細問。
生怕問的太多,會顯得自己很蠢。
公孫義也沒有再搭理公孫恢,他看向公孫述,急聲道:“我們算計別人不成,反道被人家算計。如今騎虎難下,述兒有何對策?”
公孫述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熊,沉聲道:“對方何止是要算計我們,對方是想要我們的命。此前我們佔據主動,如今變成了對方佔據主動。”
說到此處,公孫述又瞪向李熊,怒斥道:“你怎麼這麼蠢,別人給你什麼你都敢拿?”
李熊垂著頭,沒敢說一句話。
公孫義緊皺眉頭,問道:“有這麼嚴重?”
公孫述陰沉著臉,咬牙道:“廉丹敗於西南逆賊之手,他的腦袋卻出現在了我們手中。我們可沒有跟西南逆賊交手。
此事若是傳到朝廷,朝廷會懷疑我們跟西南逆賊有所勾結。
廉丹的人頭就是證物。”
公孫義臉色大變。
公孫恢的臉色也白了幾分。
公孫述繼續道:“逆賊既然將廉丹的人頭送我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我所料不差的話,不出幾日,益州各地就會傳出我們和西南逆賊勾結的謠言。”
“朝廷……朝廷應該不會相信這種謠言吧?”
公孫義顫聲說。
公孫述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案几。
大堂內的眾人嚇了一跳。
公孫述憤恨的道:“朝廷相不相信根本不重要。百姓們相信就足夠了。”
公孫義愕然的看著公孫述,不明白公孫述話裡的意思。
公孫述也沒有賣關子,果斷道:“廉丹率領二十萬大軍征討西南,不到半載,全軍覆沒。此事傳揚出去,天下人會笑陛下有眼無珠,會笑廉丹無能。
陛下的威名、朝廷的威嚴會大損。
一些心懷叵測之輩,一定會趁機起事,禍亂天下。
陛下要平息此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替罪羊。
而我們,就是西南逆賊送給陛下的替罪羊。
只要陛下認定我們跟逆賊有勾連,將廉丹戰敗的所有責任推到我們頭上,就能平息百姓們的非議。
百姓們只會認為,廉丹兵敗,是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