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勝數。
魚禾一直處理到深夜,才勉強將文書處理完。
收起了筆墨以後,魚禾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為了解決案牘之勞,他特地派遣呂嵩去廣漢郡幫自己請馮英這位大能。
可是呂嵩出去都大半個月了,至今一點兒音信也沒有。
魚禾有點擔心了起來,他沉吟了一番,吩咐身邊的侍衛,“派人去四海鏢行問問,看看呂嵩現在人在何處,在做什麼?”
侍衛應了一聲,下去傳令。
待到魚禾要歇息的時候,侍衛出現在魚禾房裡,低聲稟報,“主公,卑職派人去四海鏢行問了,呂先生那邊並沒有什麼動靜。”
魚禾在床塌前走了兩圈,“這就怪了……”
魚禾吩咐道:“讓四海鏢行的人時刻盯著,一旦有呂嵩的動靜,立馬向我彙報。”
侍衛躬身道:“喏!”
“難道呂嵩出了什麼意外?”
躺在房間內另一側床塌上養傷的相魁,擔憂的問。
魚禾沉吟道:“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確實有點奇怪。不過以呂嵩的能耐,尋常人也奈何不了他。
如今廉丹大軍潰敗,巴、蜀、廣漢恐怕一片恐慌,應該沒有什麼人回去找他們麻煩。”
“那就好。”
相魁鬆了一口氣。
相魁跟呂嵩相處的時間不斷,談不上親如兄弟,但至少有點感情,自然不希望呂嵩出什麼意外。
魚禾瞪了相魁一眼道:“你又那個閒心擔心別人,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你現在不僅人在床上趴著,手底下也沒有一個兵馬。
等你好了,再招募訓練好兵馬,估計都到一年後了。”
相魁嘿嘿笑道:“這個主公您不要擔心。卑職人雖然在床上躺著,可是卑職手底下的兵馬,已經快要召集齊全了。
聽張休說,每一個都是好手,弓馬騎射,樣樣精通。”
魚禾沒好氣的道:“那是你的功勞?那是人家馬援的功勞,是張休讓著你。不然你依然一個兵馬也沒有。”
馬援在出徵之前,為了從張休和相魁手裡借調城衛軍,答應了幫張休和亡承招攬一批悍卒。
馬援在漢陽城外兵馬大營內俘虜了天水、隴西兩地精騎傷兵以後,勸說了一二,並且答應會動用自己在天水、隴西兩地的人手和關係,將他們的家眷接到西南。
所以說服的一千多天水、隴西的精騎。
但只有一千多人。
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在此次征討西南的戰事中並沒有發揮太大作用,並且大部分時間都在傷兵營躺著。
所以馬援等人足足俘虜了兩萬三千天水和隴西兩地的精騎。
但是最終被馬援說服的只有一千多人。
比例極低。
可見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對朝廷還有一定的忠誠。
對魚禾這個從蠻夷之地起家的人也抱有一定的偏見。
所以他們情願去當苦力照顧農桑、開鑿道路,也不願意幫魚禾賣命。
所以馬援說服的一千多人激起珍貴。
張休雖然嘴上埋怨著相魁,但是暗地裡還是將大部分馬援說服的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安排到了相魁麾下,先補足了相魁所率領的一營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