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魚禾,一臉愕然。
魚禾給了他一個淡定的眼神。
廉章來歷不明,他且先嚇唬一下再說。
順便給鄧讓拉一拉仇恨,噁心一下鄧讓,報一個小仇。
“咳咳……”
莊頃挪了挪屁股,坐穩了,輕咳了兩聲,掩飾了一下尷尬。
廉章聽到魚禾自稱交州牧,嚇了一跳。
魚禾若真是交州牧,那他家將軍此次面對的就是一州、兩郡。
交州的兵力可不弱,還有占人那種敢死軍,再加上同亭和就新兩郡的兵馬,他們對上了,八成會輸。
但仔細一想,他覺得魚禾應該是在戲耍他。
因為傳聞稱,交州牧鄧讓的權利慾極強,如今又是個中年,怎麼可能將交州牧的位置讓給旁人。
而且,交州牧鄧讓就算要讓位,也應該讓給自己的兒子才對,怎麼可能讓給自己的族叔。
鄧讓又不是沒兒子。
廉章想到此處,苦笑一聲,對魚禾拱拱手,“您何必戲耍我呢?”
魚禾沒想過他捏造的身份能騙過廉章,所以聽到廉章這話,他一臉淡然,“我不願意告訴你我的身份,你又何故刨根問底呢?”
廉章咬咬牙,道:“看閣下跟莊侯平起平坐,想來身份不低,何必藏頭露尾,若是傳出去了,有損閣下威名。”
魚禾撇著嘴道:“你在教我做事?”
廉章愣了一下,躬身道:“不敢!”
魚禾冷哼一聲,吩咐魚蒙道:“拖出去先打五板子,讓他學會了如何跟我說話,再帶上來。”
廉章一臉驚愕,叫道:“兩軍交戰,不傷來使。閣下如此做,就不怕我大新兵馬跟閣下死戰到底嗎?”
魚禾根本沒有搭理他。
魚蒙上前,押著廉章出了正堂。
沒過多久,正堂外就響起了一聲聲慘叫。
莊頃在廉章被帶出去以後,哭笑不得的問魚禾,“你幹嘛要隱瞞身份,又幹嘛冒充鄧讓的族叔呢?要是讓鄧讓知道了,鐵定找你麻煩。”
魚禾瞥著莊頃,淡然道:“我隱瞞身份,自有我的用意。至於冒充鄧讓族叔的身份,純粹是為了噁心鄧讓。我從出山以來,只有我佔別人便宜的份兒,還沒有別人佔我便宜的份兒。
鄧讓敢趁機佔了我益州郡三個縣,我就要噁心他。
我不僅要噁心他,等我找到了機會,我還要打他。”
莊頃不知道該說魚禾小氣,還是該說魚禾睚眥必報,只能苦笑著搖頭。
魚蒙依照魚禾吩咐,打了廉章五板子。
廉章再次出現在魚禾面前,乖巧了不少。
他一邊呲牙咧嘴的忍受著屁股上傳來的疼痛,一邊規規矩矩的站在魚禾面前。
魚禾看著他,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是一個硬骨頭呢。沒想到才打了五板子,就變乖了。說說吧,廉丹派你到夜郎,所為何事?”
廉章深吸了兩口涼氣,緩解了一下屁股上的疼痛,開口道:“大將軍派遣我到夜郎,是為了勸降的。”
“勸降?”
魚禾愣了一下。
廉章點著頭,吸著冷氣,繼續道:“大將軍說,只要句町侯和滇侯能停止刀兵,向他臣服,大將軍可以暫息刀兵。”
魚禾聽到這話,又是一愣。
片刻後,被逗樂了。
莊頃冷哼著道:“挑起戰端的是朝廷,現在不給好處,就像讓我們停止刀兵,還讓我們臣服?你們是沒睡醒?還是覺得我們好欺負?”
魚禾呵呵笑道:“廉丹是覺得,他率領二十萬大軍,吃定我們了?”
廉章正色道:“朝廷發二十萬大軍,其中有天水、隴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