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吧?”
曹真臉上笑容不變,哈哈笑著,“魚兄弟說笑了,正如你所說,我們不做虧本的買賣,更不能讓裡面貼錢。沒有我牽線搭橋,沒有我的臉面,魚兄弟也不可能輕易答應此時。
我問程氏要點東西,不過分,不過分。”
二人對視了一眼,會心一笑。
魚禾辭別了曹真,踏著月色回到了衙門,寫了一封帛書,交給了巴山,讓巴山送到四海貨鋪,由劉川派人轉交給呂嵩。
程隆家眷的訊息是呂嵩打探的,能去滇地救人的也只有呂嵩。
將帛書遞出去以後,魚禾覺得不保險,又趕往了西側的耳房,找上了莊喬。
耳房裡。
莊喬正在任夫人的指點下,縫著一頂虎頭帽。
莊喬在武藝上的造詣很深,但是對女紅一竅不通。
丁點大的針頭,在她手裡怎麼使怎麼費勁。
任夫人在一旁耐心的教導著。
任方被魚禾軟禁以後,任夫人成了唯一一個可以在後堂自由出入的人。
任夫人能成為自由人,也是因為她的手藝。
莊喬就是看中了她的手藝,所以從魚禾和魚豐面前討了個人情,給了任夫人一點自由。
任夫人教導莊喬的時候,有那麼一點討好的味道在裡面。
具體為何,莊喬和魚禾父子都心知肚明,但沒人理會。
“少母……”
魚禾入了耳房,略微躬身施禮。
任夫人匆忙站起身,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看著魚禾。
“小郎君有禮……”
莊喬見到了魚禾,臉上浮起了燦爛的笑意,她拿起了一頂早已縫好的大號虎頭帽,招呼著魚禾,“快過來試試我幫你縫的虎頭帽。聽說漢家男兒每個人都有一頂,我給你縫了一頂大的,給你弟弟縫了一頂小的。”
魚禾嘴角抽搐了一下,無奈的道:“我早就過了戴虎頭帽的年紀。”
莊喬毫不在意的道:“哪有什麼關係?我這個當孃的第一次送你東西,是一片心意,你不能拒絕。”
魚禾站在原地,不再言語。
莊喬看出了魚禾有正事要談,所以找了個藉口,支開了任夫人。
“有事求我?”
莊喬端詳著手裡的虎頭帽,笑眯眯的問道。
魚禾點著頭道:“益州郡大尹程隆的家人找到了我,讓我幫忙救程隆的兒子。”
莊喬愣了一下,皺起了眉頭,“程隆被殺以後,程隆的家眷就被滇王貶為了奴隸,如今正在幫滇王開荒。人在滇王手裡,莊氏也不好插手。
莊氏不可能為了幾個奴隸,開罪滇王。
我即便是幫你把話傳過去,莊氏也不會理會。
你也知道,我雖是莊氏嫡女,可在莊氏的人心裡沒有多少地位。”
魚禾僅僅一句話,莊喬就大致明白了魚禾的來意,同時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魚禾沉吟了一下,道:“莊氏不會幫忙,那麼莊敏呢?”
莊喬意外的看著魚禾,“你要找敏兒幫忙?敏兒那個丫頭對你有怨,她肯定不會幫你救人。”
魚禾直言道:“我不需要她幫我救人,我只是想請他幫忙,幫我掩藏一下我的人的蹤跡。”
莊喬一臉愕然,“你要讓你的人去救程隆的家眷?你在滇地沒有根基,你的人跟滇地的人差別也很大。一旦露頭,就會被發現。
你確定你要派你的人去救人?”
新漢兩朝,各地的風俗、口音等等,差異極大。
平夷是一個漢夷混居的地方,所以看不出什麼。
但是拿長安和滇地做對比的話,你會發現生活在兩處地方的人,完全是兩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