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點頭。
巴山給他們拿了一些乾糧讓他們上路。
魚禾在他們離開之前,提醒他們馮英和公孫述有可能會派人盯著此地,讓他們小心行事。
他們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被人跟上。
魚禾相信他們。
因為他們是斥候,追蹤和反追蹤是他們的拿手絕活。
他們此前在軍中的時候就是斥候,跟隨了魚禾父子以後,依然是斥候。
他們是老斥候。
拿手絕活不夠硬的話,早就沒了。
如果是史熊或者馮茂盯上魚禾的話,魚禾肯定不會派人在這個時候離開。
因為他們手裡有頂尖的斥候,魚禾不可能冒險。
馮英和公孫述就不同了。
他們到巴郡是赴宴的,不可能帶著一群斥候來赴宴。
他們手裡的人,還奈何不了錢四和卓二狗。
錢四和卓二狗離開以後,巴山一臉疑惑的看著魚禾。
魚禾笑問,“想知道我為何下這種沒頭沒腦的命令,還一次性動用了我們這次帶的所有兄弟?”
巴山果斷點頭。
魚禾哈哈笑道:“不告訴你。”
巴山臉瞬間耷拉了下來。
魚禾沒有再搭理巴山。
他為何下這種命令,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等到命令完成了,所有人都會知道。
有些事,魚禾之前沒有看明白,但是經歷了一場鴻門宴,他就明白了。
馮英惦記著馮茂的錢、公孫述也惦記著馮茂的錢,甚至跟馮茂分贓的史熊也惦記著馮茂的錢。
馮茂自己難道就不知道財帛動人心?
馮茂肯定知道。
或許公孫述能藏住自己的貪心。
但馮英和史熊絕對藏不住。
馮茂如果不是看出了史熊想貪他的錢,為何提前跟史熊分贓?
巴郡既然有這麼多人惦記著他的錢,那他怎麼可能還將錢留在巴郡?
他肯定會立馬運送回去。
巴郡山道難行,很容易被劫。
所以馮茂一定會走水路。
只要找個藉口借走史熊手裡的樓船,用樓船運錢,史熊就沒辦法劫他的錢。
其他人更不可能。
而江水和涪水交匯處,是馮茂運金的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