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盜主公的甲冑,宰了你……”
魚禾聽到了七尺漢子的話,略微鬆了一口氣。
他綁的短繩並沒有被發現。
七尺漢子在田紅髮盜甲的時候,八成就醒了。
他遲遲沒有動,大概是向等田紅髮將甲冑拿走。
他沒有第一時間起身拿下田紅髮,大概是為了……不給田紅髮辯解了機會,趁機宰了田紅髮!
七尺漢子拿起了自己的長刀,囫圇的裹著獸皮,追了出去。
魚禾仰著頭,眼看著七尺漢子離開了山洞。
他猜測,七尺漢子早就有宰了田紅髮的心思,只是一逮不到機會。
如今有了機會,他肯定不願意錯過。
就在魚禾躺在乾草上靜等戰果的時候。
又有兩個人坐了起來。
“田紅髮逃了,相魁去追了,相魁肯定不會留他……”
“他既然生出了異心,那就該死。”
“……”
魚禾身軀一僵,他透過聲音判斷出,說話的人是魚豐和老翁。
他原以為魚豐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魚豐並不是不願意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魚豐早就看出了田紅髮的異樣,早就提防起了田紅髮。
那田紅髮盜甲,是不是魚豐的算計?
他在那個名叫相魁的七尺漢子腳上拴短繩,是不是被魚豐看到了?
若是魚豐問起,會不會很尷尬?
就在魚禾胡思亂想的時候,相魁帶著一身水氣出現在了山洞裡。
在他手裡,拎著魚豐的甲冑。
“主公……”
相魁見魚豐醒了,正坐在乾草上等著他,他拎著甲冑走到魚豐面前,單膝跪地。
“小人無能,讓田紅髮那廝給跑了。”
魚豐沉聲道:“以你的能耐,田紅髮怎麼可能跑得了?”
相魁語氣不甘的道:“田紅髮那廝見到小人,就將主公的甲冑丟進了水潭裡。小人下水去撈甲,他趁機跑了。”
魚豐沒有言語。
老翁忍不住道:“你可以抓住田紅髮以後,再去撈甲……”
相魁聲音沉重的道:“主公的甲冑是祖傳的,不容有失。”
老翁苦笑了一聲。
“田紅髮那廝既然跑了,那我們也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