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因為他嘴裡還有一股子酸臭味,他剛吐出的東西還在他腳邊不遠處。
魚豐見魚禾遲遲不肯吃東西,愣了一下。
他略微思量了一下,大概猜倒了魚禾的顧慮。
他快速的給魚禾弄了一囊清水,又弄了一些乾土,蓋住了魚禾的嘔吐物。
然後站在魚禾身邊,盯著魚禾吃東西。
魚禾架不住魚豐的熱情,漱了漱口,拿起了品相還算不錯的胡餅,塞進裡嘴裡。
胡餅又乾又硬,魚禾必須將胡餅含在嘴裡含軟了,才能勉強吞嚥。
魚豐見魚禾開始吃東西了,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他一邊乾笑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魚禾,“你……你不怪阿耶吧?”
魚禾看向了魚豐,沒有言語。
魚豐臉上的笑容一僵,乾巴巴的道:“若不是阿耶逼著你上戰場,你也不會被煙瘴之毒所噬,遭這麼大罪……”
魚禾沉吟了一下,緩緩搖頭,“不怪……”
隨著魚豐問話,魚禾腦海裡有關少年的記憶在逐漸變清晰。
魚禾發現少年並沒有在這件事上怪過魚豐,所以他代替少年答了一句。
魚豐聽到魚禾這話,整個人似乎變得輕鬆了許多,他十分熱切的湊到了魚禾身邊坐下,東拉西扯的跟魚禾講起了魚禾養病期間外面發生的趣事。
魚禾一邊默默的吃著胡餅,一邊靜靜的聽著。
胡餅吃完了以後,魚禾忍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六個人造反,你……您是怎麼想的?”
魚豐聽到魚禾的問話,愣了一下,然後十分認真的道:“你是天命之人,造反是為了順應天命。”
魚禾愕然的盯著魚豐。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在新朝,有資格稱之為天命之人的,貌似只有那個有位面之子之稱的漢光武帝劉秀吧?
魚豐鄭重的道:“你出生的時候,屋外伸手不見五指,屋內卻充滿了紫光,阿耶找人算過,說你是天命之人……”
魚禾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覺得魚豐的說法有些耳熟,似乎跟漢光武帝劉秀出生時候的場景相同。
只不過漢光武帝劉秀出生的時候,屋內充滿的是赤光,而非紫光。
魚禾堅信,人出生的時候身上不會散發任何異象,所以同為新朝人……你們誰抄誰的?
魚豐見魚禾滿臉寫著不相信,認真的道:“一開始阿耶也不相信,可你到了六盤水以後,展現出的種種異象,由不得阿耶不信。
六盤水邊上的山林裡,有煙瘴之毒,軍中的將士們中了以後,七日必死。
可你中了煙瘴之毒以後,活了足足十五日。
三日前你死了一次,當晚雷雨交加,天公怒吼。
第二日天剛放亮,你就活過來了。
唯有身負大氣運的人,才能死而復生。”
魚豐說到最後,語氣變得十分堅定。
魚禾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很想告訴魚豐,三日前,你兒子確實死了,現在佔著你兒子身軀的,是一個源於兩千多年後的靈魂。
但他沒辦法開口,因為他解釋不清楚穿越這種事情。
別說在資訊不暢的古代了,就算是在資訊大爆炸的現代,你告訴別人你是從兩千多年後穿越而來,別人也不會信,只會將你當成神經病,送進精神病醫院。
魚禾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我若是記得沒錯,你造反是三日之前的事情吧?”
也就是說,三日之前,沒有經歷雷雨交加、天公怒吼、死而復生之類的事情,魚豐就已經反了。
魚豐聽到魚禾的話,愣了許久,他下意識的左右瞧了一眼,確認了洞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