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看他和母后長得像,叫了一聲&ldo;母后&rdo;嗎?用得著這麼斤斤計較這麼久還不放他出去嗎?
罷了,不是母后,應該也是姨母吧,下次見到再道歉罷。
他這麼想著,蔫蔫地重新躺下,當一條鹹魚。
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回去見皇兄啊。
這時,他看見了方才那名跪在卿漫身邊的白髮的人走到他牢門前,解開了鎖。
墨深眸子頓時亮了:&ldo;你真是個好人!&rdo;
那人抬眸看了他一眼,露出意義不明的笑,漫不經心地介紹自己,&ldo;我是聖主手下,同時也是你的妹夫。&rdo;
蛤?妹妹已經有男人了?
但是墨深沒有在意這麼多,喜滋滋地跟著他出去,途中問:&ldo;我有一位白髮的姨母嗎?&rdo;
那個人絕對是他母親一輩的,他還不至於分不清十幾歲和三十來歲的!除非是他那個舅舅的孩子!
&ldo;有沒有白髮的姨母我不知道,因為她們都在當年奪嫡失敗後死光了。&rdo;妹夫漫不經心地道,&ldo;白髮的舅舅,倒是有一位。&rdo;
說曹操曹操到。
他們往前走了沒有幾步,便碰上了白髮的人。
妹夫不動聲色地躬身施禮:&ldo;卿離殿下。&rdo;
墨深見到他微微一顫,也不敢放肆,彎腰施禮:&ldo;姨,姨母&rdo;
妹夫:啊,壞了,這個大舅子太作死了,救不了救不了。
卿離冷笑一聲:&ldo;你怎麼把這傢伙放出來了?&rdo;
妹夫低眉順眼,&ldo;家臣見聖主在意。&rdo;
卿離又道:&ldo;我剛見卿漫走過去,也是你放的?&rdo;
墨深彎著腰,打量著他們,也注意到那句&ldo;卿漫&rdo;。
原來他妹妹叫卿漫嗎?和輕慢諧音,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ldo;不是,聖主是自己越獄的。&rdo;
聽到回答,卿離冷哼一聲,倒也沒說什麼,離開。
妹夫見愚蠢的大舅子撿回了一條狗命,微微鬆了一口氣,帶著他繼續往前走,淡淡道:&ldo;剛剛那位,就是你的在意的那位白髮的舅舅。&rdo;
墨深懵逼臉:&ldo;蛤?&rdo;
同時心中也有點小驕傲,舅舅看在他是母親的孩子上沒對他下手!果然上一次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才把他關這麼久!
妹夫掃了他一眼,道:&ldo;那位應該是看在聖主對你感興趣的份上才沒有對你動手。畢竟,親情在北辰可是不多見。&rdo;
&ldo;何出此言?&rdo;墨深好奇問道。
&ldo;那位可是前任聖主,大多數的聖主,是踩著親人的屍骨上臺的。&rdo;
像現任聖主這樣是獨生子女或者繼承權只有她一人的,才是少數。
墨深眨了眨眼,不太想去深究他這句話中的意思,連忙轉移話題,&ldo;那姨那舅舅身後跟著的那人是誰?&rdo;
&ldo;是那位殿下的手下,前任大祭,子桑。&rdo;
宮纖白驀地驚醒,對上子桑似笑非笑的眼眸,想著記憶中那張完全不同的面容,微微眯起眼,握住懷中匕首,發問:&ldo;你不是子桑,你是誰?&rdo;
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懷疑夢的真假,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
子桑笑得無辜:&ldo;可是我就是子桑啊。&rdo;
宮纖白冷聲道:&ldo;子桑是陪伴卿離的人,應該早死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