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琴也不投客棧,只管一路東行。她現在最想的,就是早一點找到寒霜,兩人遠遠離開爭端,過些安靜的日子。
到了一處險地,當地人俗稱“九曲迴廊”。這個地方的山道沿著不過七尺寬的懸崖邊而展開,彎路眾多,共有九曲。一個不小心,人畜就會掉下懸崖,摔得四分五裂。
琴不敢再騎馬,下了馬慢慢的走。天黑路滑,只有月亮像是一盞明燈,照耀她前行的路。到了九曲之中最險峻的一段山路,五彎之處,不僅旁邊的山壁有如筆削,山路也變得只有四尺寬。走幾步,小石頭便“簌簌”的滑落到山道上。琴牽著馬,只得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挪。
“噓”忽然,前方的山道上傳來了口哨聲。琴一抬眼,忽然看見前方道路上忽然出現了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冷冷的道:“終於等來了。”
琴停下腳步,仔細觀察了下週圍,似乎沒有別的人了。那這兩個人是,緣路剪徑的山賊?
琴右手握住了劍柄,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你不必知道我的姓名,你只要乖乖跟著我們走就好。”一個站在前面的黑衣人拔出刀來,“我佩服你的勇氣,這麼多年來你都隱姓埋名,兩個人一起生活,很辛苦吧。”
“隱姓埋名?”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裡就像被人掀開了一道疤一般。他們是誰?隱鷹營的人,還是宇文朗的人?
“你們是誰?你們怎麼知道?……”琴一下子握緊了劍柄,抽了出來,寒光凜凜,琴的表情也是凝重不已。
“別掙扎了,你不是我們的對手。”站在後面的一個黑衣人拔出劍來,“乖乖的束手就擒,才不會受苦。”
“想要我屈服?做夢!”琴說著,拔劍衝了過來,“讓開讓開,不想死就給我讓開!”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說不得,只好硬把你抓回去了!”舉刀的黑衣人冷哼一聲,也衝過來格擋。一比之下,高低自見分曉。
琴的劍法不低,算是個技巧派。在通常的比拼當中,琴靠著靈活的身法和快速的劍技,一般都能取得勝利。不過關鍵就在於,這是狹窄的山道,別說左右騰挪,就算是想稍微跳開一下都會有掉下山崖的危險,不免使得她輕快的劍法大打折扣。
二十四、連床都上過
而只拼力氣,她自然又不會是這兩個壯年男子的對手。剛打得幾下,她便氣喘吁吁的退後了好幾步,連握劍右手的虎口都被震得有些麻了。
怎麼辦?琴一邊退後,一邊在思量破敵的方法。這兩個人絕非泛泛之輩,想必是個中高手,而又早有準備。自己以一敵二,根本打不過。
“乖乖跟我們走,你不是我們的對手。”使刀的黑衣人又向前一步,刀口向下斜劈。
“做夢!”琴提起一口氣,擋開了他的刀,正準備反擊之時,那位使刀的黑衣人忽然閃開,而他的身後,一柄閃著寒光的劍直刺而來,劍尖直指琴的胸口。
琴大驚,連退了幾步。那劍迅如流星,幾乎像是如影隨形一般,追著琴而進。眼看就要刺中了,琴一挑,那劍居然又重又急,去勢不減。琴沒有半點法子,只看著那劍一寸寸迫近,自己卻動不了分毫。
正在這時,只聽見“當!”的一聲,金屬相交。琴的眼前閃現出一道高大的身影,那人從側面一隻手摟住琴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接著,那人有些怒氣的對琴道:“你在幹什麼啊?還不好好應對!想死麼?”
是宇文護!琴眼裡的喜悅一掃而光,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的幫助。”說完,猛力的掙扎著。
宇文護笑道:“別動別動,英雄救美的戲碼,讓我做足了嘛。這樣才帥啊。”
琴根本不理宇文護的話,一腳狠命踩在宇文護地腳面上,還撒氣似的旋了幾旋。宇文護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