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誰的力量強大,就打誰。最好是能像漢朝一般,將他們的勢力永遠趕出這片大草原。至於之後西遷的他們會造成西域以及更遠國家與文明的覆滅,那已經不再是宇文護要考慮的事情了。殺戮與衝突,還有戰爭,在歷史的延綿長河之中,有時候是壞事,有時候卻又是好事。
當然,琴雖然很清楚這些,卻是始終無法理解與贊同。存在即是合理,雖然合理,卻不一定合情。她明白在戰場之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的道理,但是卻沒有辦法對敵人揮刀,看著毫無關係的對方死在自己手上。她希望看到的是一個沒有殺戮和戰爭的世界,可是這樣的世界真的存在麼?
不,永遠不可能存在。只要人還活著,還會延續後代,戰爭就是無法避免的。
琴是為了逃避戰爭而逃回晟國的。可是就算她逃了,金帳汗國依然還是會起戰爭,還是會有人死,仇恨也會一代代堆積下來。她雖然對著忽赤和薩奇爾誓絕不會洩露他們起戰爭的訊息,可是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滿頭銀的老太太死於戰火麼?
逃,逃不掉;躲,躲不開。在哪裡都無法避免這樣的結局。琴不是神,也不是君臨,救不了天下百姓。但是,至少她要盡力保護她身邊的所有人。
“這位老太太,你……”琴想要將一個月後金帳汗國動戰爭的訊息告訴她,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
“嗯?年輕人。有事麼?”老太太雖然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太靈光,總算能聽見琴似乎想對她說話。
“您在這一個月內,有沒有出行計劃?”思前想後,琴還是用一種比較隱晦的方式問出來。
“出行?有啊,二十天後,我那兒子去嘉穀縣娶媳婦。他特意請了十天的假,去嘉穀縣把兒媳請回來,老身也會跟著一起去。嘉穀縣離我們這裡有四五天的山路。山高路遠。路又實在難行,沒有老身地帶領,只怕那些媒婆都會迷路呢!”說到這裡,老太太臉上洋溢著滿足與自豪。
“是麼?那就好。”琴知道她逃過一劫了,心裡有些安定。忽然又想到,就算老太太一家逃過了一劫,其他人還不是得陷入戰火?但是將他們地計劃告之官府麼?先官府信不信是一回事,自己也會增加被現的危險;還有更重要的是若是告之了官府,加強了警備。那麼金帳汗國那邊攻擊就會受阻,死傷也必定慘重。琴自問一直將草原當成自己的家,實在不願意看到家人冒險。
寒霜像是知道了琴心裡地危難。忽然伸手。緊緊握住琴地手。琴看看她。寒霜搖搖頭:“這不是我們能左右地事。”
琴長嘆一聲。點點頭。她還是決定緘默不言算了。
第二天早上。在老太太地指引之下。琴和寒霜又踏上了行程。臨別之際。琴除了再次囑咐老太太一定要離開這裡地事情。還留給她一個金扳指這是宇文朗送給她飾盒中地一枚。去年地時候琴想要把這些全部捐出去。卻被阿拉坦截了回來。在琴出征地三個月中。沒有了診金作為收入。寒霜差點餓死。還好將宇文朗送來地東西變賣了一點。總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老太太自然是不願意收地。在琴地一再堅持下。終於還是接受了。宇文朗送地這些東西絕對是相當大地一筆財富。琴不缺錢花。
這樣到了日暮時分。琴和寒霜終於到了寧綏縣城。
寧綏果然不愧是個小縣城。琴和寒霜沿著城內最大地一條大道從城南走到城北。才花了不到半個時辰。也許是夜晚將至。街道上沒有什麼人。屋子裡倒是炊煙裊裊。開始做飯了。琴和寒霜好不容易逮到一個人。問清楚了客棧在哪裡。兩人這才到了本縣唯一一家客棧“雲來”客棧。
房間倒是收拾地挺乾淨的,用過飯,再美美的洗了個澡,琴和寒霜也終於有了高床軟枕可以休息了。不過每天舟車勞頓的,次日早晨醒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