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的身子便有些重,嗓子也啞了。很明顯,她受了風寒。
寒霜雖然是丫鬟,可是跟自小打打鬧鬧地琴來說,身子反倒不及。琴從小便遭人打罵,被廢后四處流浪,又上過戰場,身體其實相當強健。寒霜生病,琴幫她把過脈,是連日來到處週轉苦了一點,又加上晚上睡覺沒有蓋好被子,著了涼。不過病的不重,吃一副藥,休息一兩天就好了。反正戰爭也要二十多天後才打的起來,休息一兩天倒也無所謂。琴開了方子,讓寒霜好好躺著,自己去藥鋪抓藥去了。
喝過了藥,又吃了點稀粥,寒霜昏昏沉沉躺下去休息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基本上已經恢復了過來。知道自己耽擱了一天功夫的寒霜有些過意不去,琴倒是好言安慰。反正只是一兩天的功夫,也不太在意。
不過到了傍晚的時候,趁著寒霜睡著的時間,琴出了客房想要夥計送飯過來。她剛走過轉角進入大廳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男人隨意的喊聲:“小二,上酒菜!”琴唬了一跳,聽這聲音,分明就是宇文護!
可不就是麼,宇文護此刻正歪坐在牆邊,斜著腦袋,手裡撥弄著竹筷。看到琴,他似乎一點也不驚奇,反而跟她似笑非笑地打招呼:“喲,巧啊!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
巧個鬼!肯定是這個傢伙暗地裡跟蹤,真是陰魂不散!琴想也不想,怒氣衝衝地一轉身回房。而宇文護還坐在原地,慢慢的斟了一杯店家自釀地好酒,送到嘴邊喝光。哼,這家客棧就這麼一個出口,咱穩如泰山的坐在這裡,還怕你跑了不成?
回房以後地琴依舊氣悶不已:這個傢伙,真是陰魂不散!還以為那天這人真的轉性了,沒想到居然追到這裡來!躺在床上的寒霜倒是不知道生了什麼事,看著琴氣呼呼的樣子,連忙問。琴眼神一躲閃,嘴裡嘟囔著:“沒事,你休息吧。”反正他宇文護已經沒有了皇子身份,想躲想逃還不容易?
剛這樣想著,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琴一驚:是宇文護麼?忙問:“誰?”
店小二聲音道:“我是來送茶水的。”
琴狐疑的開啟了門,門口真的站的是端著茶水的店小二。等小二送完了茶退了出去,琴正準備關門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將門撐住了。不用看,站在門邊笑得一臉無良的人,除了宇文護,再沒有別人。
琴兩手用力,想將門關住。以她現在的力氣,足以對付像薩奇爾那樣的人,卻動不了這門分毫。而宇文護單手撐門,笑眯眯的道:“再推,這門可就要壞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跟蹤我們也就罷了,現在還來勁了!”琴懶得理他,依然用力的推門。但是門還是絲毫未動。
“我本來以為你們前天傍晚就能到的,沒想到昨天才來!迷路了吧!”宇文護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的。
“我叫你出去!”琴憤怒的吼。
“父親原來告訴過我,征服女人和打仗一樣。我一直是不相信的,現在我還是不相信。”宇文護笑得很是輕佻,“征服女人有時候很難,有時候又很容易。而打仗需要的是腦子,兩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少嗦!要研究打仗你自己上戰場去!要去追女人有大把的人等著你去寵幸,我這裡不歡迎你!”琴才懶得聽宇文護嗦,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這個花花公子。
“所以說女人頭長、見識短。你才會放著百夫長不做,狼狽的從草原跑回來!”宇文護意似嘲笑,“依我看,建功立業,就在此時,是吧?”
琴一驚,手上的力道也沒那麼大了:“你……你全都知道了?”
趁著這個機會,宇文護手上一使力,闖了進來。琴剛想把他推出去,門已經被他合在身後。但是宇文護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輕佻的微笑,他更是難得的皺了皺眉,眼睛微眯:“本來我只是半信半疑,不過看你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