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死了,走開走開!別站在這裡,髒了凌大夫的地方!”
“你,你,你們……”宇文朗氣憤到了極點,指著她們,話都說不利索。被那個該死的臭屁大夫罵也就罷了,沒想到還被幾個刁民潑婦罵,真是!這是什麼破地方,可惡可惡!
然而宇文朗還沒有罵出來,他一歪頭,暈了過去。
“喂,喂!”
好溫暖啊……
就像在溫泉裡泡過一樣。
渾身輕飄飄地。周身輕柔而舒適。
一隻溫軟地手貼上自己地額頭。指尖馨香淡然。沁人心脾。
好像還在宮裡。是茹妃?不。她雖然溫柔和順。卻並不怎麼會照顧人。那是誰?柔妃麼?是啊。只有她才最得朕地心意。朕在她地宮裡是最順心地。最不需要考慮江山社稷地。
宇文朗順手便撈住“柔妃”地手。呢喃道:“嫣然……”柔妃原名許嫣然。
“柔妃”卻毫不留情地打落他地手。宇文朗抓了一個空。也不再探索。又躺了不知道多少時辰。宇文朗緩緩張開眼。頭上似乎是白花花地帳篷頂。那剛才遇到柔妃。就是一場夢咯?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宇文朗獨自一人躺在地毯上。
“誒。真是龍游曲沼遭蝦戲啊……朕何時遭受過這等事情……”宇文朗自嘲一笑,“可能朕這條命啊,沒被馬賊取走,也沒被什麼刺客暗算,倒是在這個不知道什麼的凌大夫這裡交代了……”
好像衣服換過了,身上也不臭了。新換的衣服香香地。誰幫我換的,誰幫我洗過澡了?這也不是我睡的那間窄緊的書屋。這是誰的帳篷?
“你好些了麼?”正在宇文朗疑惑之時,一個人影打了簾子走進來,是寒霜。她手裡端了一碗湯,笑道:“這是藥,趁熱喝了。”
宇文朗接了過來:“謝謝你了。”
“不客氣,”寒霜坐下來道,“兒啊,是做得過分了一點。你別往心裡去。”
“何止是過分……”宇文朗咬牙切齒地道,“朕……真的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些罪!”
“我也不知道兒是怎麼了……她平常絕對不會做這些事情地。可能是因為。你長得像那個人吧……”
“那個人?”宇文朗一邊喝湯,一邊疑問。
“啊,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寒霜的話語裡透出一抹淡然。宇文朗也不好再問,低著頭默默喝藥。
“啊,對了,只顧說話,你餓了吧?”寒霜笑眯眯地問。
沒說的時候還不覺得,聽寒霜這麼一說,宇文朗忽然覺得肚子又開始抗議起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我去給你點肉湯來。”寒霜站了起來。
“謝謝。”
“不用客氣。你身體虛得很。要好好休息休息。”寒霜笑著道,“先躺著吧。”
“對了,”宇文朗忽然想起什麼來,“我的衣服……”
“哦,那是薩如拉幫你擦洗身子以後,我看你的衣服實在是太髒了,就拿了兒往日裡做的大一號的衣服來,雖然還是短了一點,還是可以穿穿的。公子地衣服我已經洗了晾在外面。幹了就可以收了。”
“那剛才,也是你照顧我的麼?”宇文朗想起迷迷糊糊間將一人當成柔妃,握住了“她”的手。這萬一要是寒霜……男女收受不清啊!
“嗯?剛才?”寒霜疑惑道,“剛才我一直在後面為你熬藥湯,倒是兒幫你施針,這會子去看你那個受傷地僕人去了。有事麼?”
“哦,沒事沒事。”宇文朗端著藥碗,擰著眉毛:是他?
第二天早上……
“喂喂,起床起床。日上三杆啦!”
“啪!”重重一掌。拍的是宇文朗的臀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