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一般的慘嚎,直把隔壁鄰居嚇得虎軀一震。
宇文朗摸著**跳將起來。見琴拿著一柄鏟子不錯,就是拿鏟子拍宇文朗的屁屁:“喂,你幹嘛打我?”
琴道:“去,今天挖個水渠,把馬棚裡的穢物排到外面去。”
“你,你……昨天要我掃馬圈,今天居然,居然要我……我不幹!”
“不幹也得幹!”琴不由分說,將鏟子硬塞到他的手上,一轉身走人。
“啊!你個死大夫!我,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你全家不幸!”宇文朗氣憤一上,指著琴的背影大罵起來。
琴步子忽然一停,宇文朗一嚇,提起鏟子自衛:“你待怎的?”
“不用你咒……我地親人,已經全部離世了……”說完這句話,她緩緩走了出去。
宇文朗倒是愣在當地,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烈日炎炎。
宇文朗挽起袖子和褲腿,深一腳淺一腳地挖溝。
平日裡連穿個衣服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的他,這兩天總算體會了一把苦力的滋味。不論是在汙穢的馬棚裡清掃,還是挖水渠有一點是很清楚的,這個臭屁大夫,這個娘娘腔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
天啊,還有二十幾天,還讓不讓人活啊!
哼,這個臭屁大夫,還正在想他性格怎麼這麼差。原來是沒有家人教導啊!該!
想到這裡,宇文朗心情暢快了好些。手下也用力鏟,一下又一下!
“喲,今天還挺賣力的嘛!”正午,琴忙完所有的活計,出來轉悠的時候。正巧看著宇文朗費力在屋外幹活。
“哼。”宇文朗頭也不抬,懶得看她一眼。
“我還以為,你會像昨天一樣,故意暈倒來逃避呢!”琴輕輕一笑。
“喂!”宇文朗用力一鏟地,腳就踩在鏟子上:“少羅嗦,你這娘娘腔!”
“你!”琴最討厭有人說她“娘娘腔”,“你有種,你是個男人,昨天還不是說暈就暈!孬種!”
“你!”宇文朗氣得一扔鏟子。“好小子,有種跟本少爺單挑!”
琴看著他高低不同地褲腿,臉上白一塊黑一塊的蹭著泥。笑道:“就憑你?別忘了,我是這盟裡最好地神箭手!”
忘記這一茬了!宇文朗只是看著琴瘦弱的模樣,忘記她也是個會功夫的。
“怎麼?不動手了?”琴看著他笑。
“君,君子動口不動手!”宇文朗沒話說了,只好這樣,“有本事,你跟荊棘打一架!”自己打不過,但是荊棘沒問題啊!他是大內侍衛,打一個瘦小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的僕人叫荊棘?”琴道,“不過你別忘了,你用二十兩銀子把他賣給我了。要打架也是他和你打!”
“你!”生平沒有受過這些閒氣,宇文朗差點要背過氣去。他不斷安慰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許久,終於和緩下來。抬眼一看,琴也晃晃悠悠走遠了,當然,走之前還丟下一句:“好好挖溝。不然沒飯吃!”
“啊啊啊!畜生!!!!”好不容易忍下來的宇文朗又一次爆發了。
不過這次宇文朗倒是學乖了,幹完上午的活,悶聲不響溜到琴帳前討飯吃。琴自然是不准他進帳篷在案上吃飯地,宇文朗只得自己端著碗蹲在帳篷門口吃飯。來來往往地人像看戲一般看他,那個淒涼啊!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宇文朗端著碗,一面拼命爬拉,一面惡狠狠地詛咒。
吃罷飯,丟下碗。宇文朗又扛起鏟子挖溝去了。現在地他。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和金鑾殿上殺伐決斷的晟國皇帝全然不同。
整個下午。也許是琴太忙了,總之宇文朗在辛苦幹活地時候,她沒有得閒來挖苦自己。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