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岐明明只是個少年,心智遠超他這個年紀。
他很詫異,李沐魚哪來的底氣與他叫板,李氏在此地對他有庇護,這一點他是相信,只是這份庇護能否及時送到那就無法確定。
“李少爺,說實話我們只想與你聊聊,你這個態度,確實讓我們很難做。”
“從你進入流放城,先後遭受一連串刺殺,你不僅不慌,反倒是將九執宮的那些殺手戲耍一通。”
“這些或許算是李少爺實力不凡,膽識過人。”
“可有一點我無法理解,葉寒山是怎麼死的,他一個宗師,死在你的刀下,李少爺能否解答一下?”
陳煜學聞言臉色微沉,心緒複雜。
葉寒山是誰他是知道的,居然死了,還是死在這個年輕人的刀下,此事若不是從周鳴岐的嘴裡說出來,他是絕不相信。
他想聽聽李沐魚要如何說。
李沐魚看著眾人,訕訕一笑,說道:
“聖徒,聊這事你就羞辱我了,明明心裡都清楚,就算我再逆天,那也無法擊殺葉寒山。”
“我是想弄死葉寒山,可問題是,想象與現實的差距,不是靠做夢縮減。”
“葉寒山的死,明眼人都知道不能算在我的頭上,誰傻的誰知道,要不你去把他挖出來屍檢?”
“實話實說,我把他埋在後院,給那株紫鱗晶胎當肥料了。”
陳煜學聽他說完,氣的跳腳。
“你怎麼能把葉寒山埋在後院,你當那是亂墳崗嗎?”
“年輕人,做事不動腦子,是會掉腦袋的。”
李沐魚嘴角抽了抽,訕笑道:
“陳爺,都說了當肥料,廢物利用,扔了怪可惜的,要不你問問老闆,他要是不同意,等回去後給挖出來燒了。”
周鳴岐淡淡道:
“不用等到那時候,現在就可以。”
李沐魚淡笑道:
“以聖徒的能力,現在當然就可以。”
“不過,我多一句嘴,老闆千辛萬苦將紫鱗晶胎從外移植,一番心意,要是有什麼閃失,自己負責,別怪我沒提醒。”
“一株紫鱗晶胎一條命。”
李沐魚說著,轉頭看向陳煜學,玩味笑道:
“對吧,陳爺。”
陳煜學眼神陰冷,殺氣騰騰。
顧松筠輕咳一聲,示意他安靜。
東曦教的事情沒辦完,陳煜學不能添亂。
李沐魚淡淡一笑,陳煜學從他這裡瞭解一些資訊,認真思考過後,心中對這個年輕人越發忌憚。
周鳴岐深深看了眼李沐魚,輕聲道:
“無妨,那就等等,畢竟你這趟進山,也是為了這株特殊靈植,一定要做好,不能讓小茹姐姐失望。”
李沐魚說道:
“聖徒,這算不算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