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慕容辭憂再看宋濟澤,窗外的煙花已全部熄滅了,待眾人轉頭之際,卻看到地上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頓時嚇得臉色大變抱頭鼠竄。
見狀,“羅剎鬼”一邊護著身後的“彌勒佛”,一邊吹響口哨。
霎時,船頂上的琉璃瓦四處翻飛,許多黑衣人從天而降,甚至還有許多渾身溼淋淋的黑衣人,從窗戶裡魚貫而入。
慕容辭憂剛想起身,卻被一把雪亮的銀劍直指咽喉動彈不得,他盯著劍刃處的蓮花暗紋,心頭一動:“呵,這一世的皇帝還真是會偷懶,連貼身侍衛羽兵營兵器的紋樣也不更換”。
如此想著,慕容辭憂便更留心這些黑衣人的動向。
只見,這些黑衣人身手不凡訓練有素,有些目標明確的飛奔著,護住那個戴著彌勒佛面具的男人,有些則手持利劍,將四散奔逃的人們驅趕著聚攏在一起。
不一會,大廳裡已跪倒一片紅男綠女,有些甚至嚇得昏死過去。
“能調動如此高手的,恐怕只有一人了”,想到這,慕容辭憂意味深長的,看了那個戴著彌勒佛面具的男人一眼。
就在這時,“彌勒佛”竟主動穿過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衛,徑直朝慕容辭憂走過來,拂開懸在他脖頸上的利劍,笑著關切道:“你還好嗎?”
慕容辭憂笑了一下,利索的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土:“多謝,不礙事”。
“彌勒佛”點點頭又朝那具屍體走去,宋濟澤跟著走過來,只淡淡的看了慕容辭憂一眼,便朝前走去。
眼見兩人圍著屍體很是細心的查驗著,“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慕容辭憂心裡暗暗想著,便不動聲色的一點點後退著。
可剛退了兩步,就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轉頭一看是個戴著“黑無常”面具的魁梧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慕容辭憂尷尬的笑了一下,又悄悄往左邊挪了一點,“黑無常”一聲不吭的跟著他往左邊挪著,可手上那柄利劍卻也向他逼近了幾分,這意思再明確不過了!慕容辭憂只好站定不動了。
不一會兒,“彌勒佛”似乎有了結論,他很悠然的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見狀,“羅剎鬼”大手一揮,幾個黑衣人便從一旁搬來幾塊高大的屏風。
只是,等那屏風展開的瞬間眾人都愣在原地,屏風上極盡香豔的圖畫,實在和當下的緊肅有些格格不入。
見狀,“羅剎鬼”忙跑過去想拉開那幾扇屏風,“彌勒佛”卻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他端坐在太師椅上,指指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娘問道:“你是誰?”
“回大人,婢女春花”,春花顫顫巍巍的回答著,但好在先前見過許多大場面,倒不至於嚇得昏死過去。
“她不是你妹妹吧?”“彌勒佛”又淡淡道。
原本還春花還算鎮定的臉,卻突然變得煞白,她咬著嘴唇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回……回大人,她是我妹妹,秋月”。
“不,她不是,說說你妹妹吧,也許我們還能幫你”,“彌勒佛”淡然又肯定道。
聞言,春花如同一隻被抽了線的木偶癱倒在地,她艱難地往前爬了幾下,直到被黑衣人的利劍指著額頭才停下。
“青天大老爺,求求你們,救救我妹妹吧,她...她失蹤了,至今都沒有音訊啊......”春花嗚嗚咽咽的哭訴著,說罷,又咚咚的磕起頭來。
“她何時失蹤的?”“彌勒佛”似乎早已猜到了答案,還是不鹹不淡的問著。
“回大人,七天前,一個胡人來樓裡,點了我妹妹給他唱曲,他出手極為闊綽,對妹妹也是大加讚賞,之後他又來了幾次每次都是如此。直到三天前,他的家奴送來一封書信,上面寫著他身體不適不能出門,但很想念妹妹,重金邀請我妹妹前去府中演奏,誰知這一次竟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