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後,劉遠山直接來到了樓下趙國峰的辦公室,見到趙國峰之後並沒有半句寒暄,而是直接說出了,崔超打電話過來說他遠在長春的岳母去世了,想帶著老婆孩子請假去長春奔喪的事情。
趙國峰一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老劉,我怎麼感覺事情不大對勁啊?”
“嗯,是啊,我也感覺不大對勁,但是這個理由又冠冕堂皇,我又不能不同意”,說到這,劉遠山又接著說道,“現在雖然長春在我們手裡,但是也是剛剛接管時間不長,千頭萬緒的,又沒辦法合適事情的真實性,那萬一他藉著這個機會跑了,怎麼辦?”
“不是萬一,崔超肯定是以此為藉口出逃”,趙國峰一趴桌子,肯定地說道,“你想想這段時間,先是日本人找他,前兩天有事張樞登門找他,而這兩天軍方配合我們在襄城開始拉網式搜查日本人,那肯定是日本人又給他壓力了”,
“就襄城現在這個情況,崔超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不跑,早晚會露餡,我們又不能放過他”,
“呵呵,這小子肯定是坐不住了”,
“你批他假了?”
“那能不批嗎?不管他是不是想跑,這個假我必須得批,不能讓人覺得我們紅黨人無父無母,都是清教徒啊”,劉遠山無奈的說道。
趙國峰想了想,說道,“沒事,我安排幾名敵工部的同志暗中跟著他,如果他半路上要是想跑,就直接抓了。”
“那就讓他走吧”。
警察局,特務科。
“墨陽,我岳母突然病逝了,下午,我和你師母還有孩子要坐車趕過去”,崔超把王墨陽交到自己的辦公室,做著臨行前的囑咐,
“這一趟往返,再加上處理後事,估計得十天半個月的”,
“這段時間,你自己一定要注意,我們這些留用人員本身身份就敏感,尤其還是在特務科這個特殊的部門,要不是當初你叔叔的事情,估計我們現在不是在監獄,就也跟唐局長那樣逃了”。
“所以,你一定要謹小慎微,凡事三思而行,不要早這樣吊兒郎當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按時上下班,別讓人抓住小尾巴,明白嗎?”
聽話聽音,王墨陽一聽崔超囑咐自己的話,基本上就確定了,自己這個老師心裡有想法了,這是要跑了呀,但是面子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而是神色肅穆的說道,“老師,您節哀順變,謝謝您在這個時候還想著我,學生心裡不勝感激”。
“學生一定謹記老師教誨,夾著尾巴做人”。
“哎,明白就好,去吧,我這就回家收拾一下準備動身”,說完,崔超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王墨陽。
“老師,我開局裡的車,送你們去車站吧”,
“不用了,現在不比以前,讓人看到不好”,說完崔超站起身來,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提著公文包離開了辦公室。
王墨陽一直送到樓下,看著崔超騎車離開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不管崔超是什麼人,始終對自己這個學生還算不錯,在校期間對自己就照顧有加,到了襄城又把自己從一個小小的巡街警,調到特務科,提拔成為組長,相當於股級幹部了,現在就在即將出逃之際依舊還不忘關照自己,作為老師他是合格的。
但是面對民族大義,他還是德行有虧,跟黨部聯絡可以認為是主義不同,政治信仰不同,但是跟日本人藕斷絲連這就說不過去了,這是牽扯到民族大義的,現如今,就想這麼輕鬆地跑了?
那不行,現在那些日本人還沒有頭緒呢?你這麼跑了,把禍患都留給紅黨,留給襄城百姓,這肯定是不行的,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
想到這,王墨陽急匆匆的跑上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關好門,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出去,“趙部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