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國峰鬱悶的時候,王墨陽心裡也有點小失落。他已經和組織失去聯絡一年多了,自從老師犧牲後,他就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原本聽到二賴子跟自己彙報的情況,心中還充滿了期待,但從趙國峰走進張家大院那一刻,王墨陽就知道,自己的希望落空了。
隔著馬路,遠遠地看著張家大院,王墨陽嘆了一口氣,這個神秘莫測的張家,是誰都摸不清底細的,在襄城就是太上皇般的存在,日本人都不敢惹,凡是他們家的生意,不管是憲兵隊、警察局、甚至是日本軍方,都是一路綠燈。
張家崛起得太快了,據說是有日本人的背景,張家的公子自己也算是認識,當初也是警局的同事,只不過沒有什麼直接的接觸,在他接手張家生意之後,短短四五年的時間,便把生意做到了大半個中國,襄城只不過是他生意版圖的起點,而不是終點。
之所以說張家神秘莫測,主要是他的背景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前兩年滿洲國情況還算好的時候,他們家的生意做的紅紅火火,但是最近這兩年日本在戰場上已經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了,再加上本土遭到轟炸,日本人在滿洲國的已經岌岌可危了,但是張家的生意依舊不受任何影響,依舊紅紅火火,而且老爺子就這麼在家裡穩坐釣魚臺,不慌不忙,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急著給自己找出路。
而張家在襄城的負責人云大小姐,更是絲毫不在意如今的局勢動盪,每天帶著護衛招搖過市,對於眼前滿洲的衰敗景象視若無睹,仍然大批次的進貨,走貨,至於這個貨物的流向也是一個謎。
“哎”,王墨陽嘆了一口氣,人家的事情,自己是沒法操心了,還是想想自己的事情吧,既然這個書店已經可以確定不是紅黨得啦,那自己也只能默默地等待黨的召喚了。
想到這,王墨陽腳下一用力,騎腳踏車,向警局駛去。
而王墨陽和趙國峰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僅僅因為一時的謹慎,兩個人失之交臂,當兩個人再次相見的時候已經是好久以後了。
日子就這樣如流水般逝去,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襄城街面上已經沒有了喧囂,城中很多的大戶人家都偷偷地搬走了,有門路的向國統區搬遷,沒有門路的也在鄉下找個宅院臨時住下 。
而小鬼子也預感到末日即將降臨一般,瘋狂的屠殺監獄裡愛國人士,日本的僑民也是驚慌失措,不知道未來將如何是好。
整個襄城唯一不變的,還是那座幽深的張家大院。
也就是在這黎明即將到來的時候,王墨陽在軍統的聯絡人王剛在回家的路上,被幾個無賴搶劫,殺害了。
從此王墨陽與國、紅雙方都失去了聯絡,成了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飄蕩在空中,沒著沒落的。
到了五月份,德國宣佈無條件投降,日本成了主要軸心國當中唯一一個還在負隅頑抗的國家。
“墨陽,形勢一天不如一天了,你有什麼打算嗎?”特務科的辦公室內,科長崔超坐在椅子上,衝著站在面前的王墨陽問道。
“老師,真的到了這一步了嗎?”王墨陽隱藏著心中的興奮,開口問道。
“哎,是的,義大利投降了,德國也剛剛投降了,就剩個小日本了,估計時間也長不了了”,崔超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是我的學生,到了這個時候,我不能不管你”,
“說說你的想法吧”。
王墨陽想了想,說道,“老師,全聽您的安排,我就一個人,無牽無掛的,您怎麼安排都行”。
崔超聽王墨陽這麼說,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門口,推開門看了看走廊裡沒有人,便重新關緊房門,做到沙發上,招招手,說道,“來墨陽,坐,我跟你好好說說”。
王墨陽有些拘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