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心裡隱約有個猜測,她感覺現在來挑選的應該不是做致命實驗的人。
現在這個時間來挑選的囚犯,明顯就是還想對他們進行第二次利用,不然的話不用非得特意挑這個空腹的時間段。
空腹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在向人體注射麻藥之後,胃中的東西倒流將人嗆死。
既然特意選擇空腹的囚犯,那麼就說明他們不希望心中的實驗體死亡。
但她還有一點顧慮,那就是現在被挑走的囚犯大機率要做全麻。
要說玩家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恐怕就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徹底淪為被宰的羔羊。
但還好,張淼至少現在已經積攢了一些神力,她可以改造自己的身體,在麻藥被注射進體內後收縮血管禁止麻藥透過血液迴圈進入體內。
推開門的三個人腳下傳來踢踢踏踏的靴子聲,跟之前送飯人穿的布鞋踩下來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有聰明的囚犯察覺到不對勁,開始從欄杆前默默的往後退,伸長了腦袋朝前觀望,一旦等會發現沒什麼危險了,就準備擠回去。
可惜他們剛退下,身後的人就爭先恐後地湧向欄杆前頂替位置,根本看不出來和之前有什麼區別,從欄杆跟前退出來的人也再也回不去了
張淼聽著穿著皮靴的人越走越近,在腦子裡瘋狂分析權衡利弊思考。
這些日本人都沒有把牢房中的人當人,他們不會向牢房中的人解釋要把犯人帶去幹什麼,也不會給他們選擇的餘地。
所以張淼必須在他們開口前就選擇好自己的站位,究竟是藏起來還是在前面?
再三權衡利弊之後,張淼選擇了站在前面。
她現在有神力傍身,至少自身的安全是可以得到保證。
張淼瘋狂的向前擠,雖然其他人都很不樂意,但是張淼這些天的鍛鍊,再加上吃的很飽,讓她輕而易舉的就擠進了人群中站到了欄杆跟前。
擠到了最前面,張淼看到進入牢房的一共是五個人。
最前面一個人應該是軍官一樣的人,他的穿著打扮和電視劇裡日本軍官的穿著打扮幾乎是一模一樣,讓人想猜不出他的身份來都不行。
在他後面的是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眼光不時的在牢房中的囚犯身上來回巡視,像是在挑選牲畜。
最後面跟著的是兩個揹著步槍的日本兵,那兩個日本兵手上還生有凍瘡,之前可能在看守牢房,現在被叫來幹活。
跟張淼猜想的一點也不差,這五個人進入牢房之後什麼也沒說。
他們站在牢房的正中間,像是挑選貨物一樣打量著擠擠挨挨站在欄杆跟前的囚犯們。
不知道是打量夠了,還是挑選到了讓他們心儀的人選,站在左邊穿著白大褂的人指了指某一間牢房,對著他身後背步槍的人側頭嘰裡咕嚕說了幾句日語。
他身後揹著步槍的日本兵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大串鑰匙,開啟的那扇牢房門。
那間牢房裡的囚犯原本正擠擠挨挨的趴在欄杆處,想看這些日本兵要幹什麼。
等到牢房門被開啟,他們反而像是沙灘上受到驚嚇的小螃蟹,紛紛從欄杆處離開,跑到了牆角蹲下躲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兩個持槍的日本兵全部將身後揹著的步槍拿到了手上,端起槍對著牢房裡的人。
其中一個日本兵在牢房外面等著,另一個人端著槍進入牢房裡。
穿著白大褂說話的實驗人員緊跟著進入牢房中,像是抓小雞仔一樣用手指向不同的人。
日本兵用步槍對準實驗員曾經指過的人,用蹩腳的中文說:“你,跟我們走。”
被指到的人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樣,瞬間脫去了全身力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