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發現陳盡山發給她是一個標題為“神蹟”的文件。
裡面詳盡地記錄了37位信徒之前的病歷資訊,和參加祭禮之後完全治癒的體檢報告,這還只是一小部分。
葉舒剛還有些搖擺的心瞬間堅定了,為了兒子,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想要補不足就得從其他人那取,殘缺的要用生命來補,拿人當祭品未必沒有道理。
葉舒痴痴地望著手機螢幕,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一種欣喜而痴狂的詭異微笑。
看到這一幕,梁泛的心都涼了半截,與他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妻子,如今卻陌生得令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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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密閉的房間,厚實的窗簾遮擋住所有月光,只能模糊地看出床上有個躺著的輪廓。
嘎吱——
輕微的門軸摩擦聲響起一剎,又重新陷入寂靜。
瘦高的人影悄無聲息進入房間,沉默無言地站在床頭,凝視著青年熟睡的臉。
即使不睜開眼睛,梁再冰都能感受到那視線中蘊含的強烈怨恨和殺意。
這不可能是葉舒看他的眼神,難道是梁泛?
站了兩分鐘,那人有了動作,寬大的手掌覆在溫熱搏動的脖頸上,輕輕用力。
呼吸受到限制,睡夢中的青年無意識地皺起眉,喉嚨裡擠出兩聲含糊的嗚咽。
因為這個人,蒸蒸日上的事業、善解人意的溫柔妻子、和睦溫馨的家庭,這些全都被毀掉。
梁泛覺得自己就像坐在一艘漏水的船上,孤立無援地一個人往外舀水,而他的妻子非但不幫他,反而一次次把毀壞船底的怪物抱回船上,想要徹底壓垮這艘船。
只要再用力,梁泛就能解決掉這個毀掉他一輩子的麻煩。
但那雙手最終還是鬆開了,不是因為捨不得孩子,他只是怕葉舒發瘋而已。
“最後一次。”
直到男人徹底離開房間,梁再冰才重新睜開眼睛,表情很是複雜。
這家裡還真是臥虎藏龍,還好不是他真爸媽,不然估計他也得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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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我剛才錯過了什麼刺激的劇情?”
“沒事,只是煮啵差點被他便宜爹掐死而已。”
“無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那你等祭禮,主播生啃毛子大帥哥,絕對勁爆。”
“你們真覺得伊萬那邊會老老實實當祭品嗎?他們應該有自己的主線吧?”
“光顧著看兒子摸魚忘記去看另一半主線了,我這就去,如果半個小時沒回來就是誤入歧途了。”
其實梁再冰很想說,打賞留下就行,人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