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位置比較靠下,一大半都被褲子遮住。
黑色的墨跡印在白皙的面板上,十分晃眼。
但他非常確信自己從來沒有紋過身。
梁再冰心沉了沉,伸手在紋身上摸了一下,觸手異常平滑,不像是後天紋的,倒像是長在他身上的。
下一秒,熟悉的提示音在腦中響起。
【系統印記已啟用,集中精神可在調出系統面板(遊戲內可自由調出面板,印記不顯示)】
梁再冰嘴角抽了抽,這簡直是敲鑼打鼓地跟他宣告驚悚遊戲的真實性。
印記的存在估計就是為了警告玩家,即使出了遊戲他們依然是系統的所有物,說不定還有監視功能。
但這也太難看了吧,還不如蓋個豬肉檢疫章。
別人看到還以為自己有點副業呢,拉下褲子就能掃碼付錢。
調出面板,最大的不同就是右上角猩紅的倒計時,167:58:33。
七天的倒計時結束,他就不得不再次進入驚悚遊戲參加副本。
現在開始做法祈禱還來不來得及?
“想起來啥時候紋的不?”
梁再冰含糊地回了一句,“紋身貼,貼著玩的。”
“我怎麼看你跟這紋身不熟的樣子,不會是哪個姘頭趁你睡覺的時候貼的吧?”
梁再冰無語地甩甩手,“滾滾滾,我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了。”
用小麵包堵住黃方的狗嘴之後,梁再冰又從他桌子上順了張狗皮膏藥蓋在印記上。
其他玩家看到這個二維碼一眼就能認出他的玩家身份,鬼知道會不會有喜歡線下無差別殺玩家的變態,都玩驚悚遊戲了,精神狀態什麼樣的都很正常。
乾脆遮掉好了,省得被人找麻煩。
講個冷笑話,東北應該很少有驚悚遊戲玩家,不然一進澡堂子就藏不住了。
黃方艱難地嚥下嘴裡的乾巴小麵包,“蓋掉幹嘛,不挺酷的嗎?”
梁再冰按平了膏藥的邊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這傻子什麼審美。
“要不我也給你弄一張?”
黃方還真樂樂呵呵地應了,“行啊,那我想貼在……”
無厘頭的談話被突兀的敲門聲打斷。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梁再冰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查寢的嗎?”
畢竟寢室裡另外倆大爺可沒這麼禮貌,要麼把門拍得砰砰響喊他們開門,要麼就一腳把門踹開。
黃方立馬跟觸電一樣彈起來,手忙腳亂地把散在桌面上的小火鍋、電磁爐和小風扇全塞進櫃子深處,鎖上了櫃門。
然後才去開寢室門。
“來了。”
梁再冰有種強烈的預感,站在門外的並不是什麼查寢幹部。
“先別開!”
他壓低身子往後蹭了兩步,剛拿起堆在牆角的啞鈴,黃方那個二傻子邊轉頭問他“你說什麼”,一邊就把門拉開了。
梁再冰都沒來得及罵這個傻逼,門外的黑影就猛地推開門衝了進來,速度簡直不像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