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時,他速度慢了下來,而後直至停下。
頭微微偏離,他向空中看去,眼中有著不解。
“誰?”
他輕聲問道。
在別人視角里他或許很滑稽,一個人突然停下來對著天空問是誰,任誰都覺著有神經病。
可張二佟只是柔和的看著某處,他聽到一道不太明顯的聲音,在他比劍的時候他也聽到了。
第一次可能是幻覺,但第二次絕對不是。
“張二佟?”
“你知道我?”
他確信有人喚他,可他難得的找不到人。
心中似乎有什麼開始發生變化,心臟處跳的越來越劇烈,有種想要衝破胸膛的感覺。
他皺了皺眉,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也是妖獸麼?
可他為什麼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甚至奇怪的想多聽她說些話。
“張二佟……張二佟?”
那道聲音似乎越來越清晰,像一個人……也像陽光,很柔和,他不討厭……
是誰……
周遭景色開始崩塌,他意識慢慢進入黑暗,不遠處竹葉上一點黑色靈氣慢慢消失不見。
像是鏡子破碎的聲音,張二佟再次見到光明的時候,是在一間小木屋裡。
記憶開始回籠,他按了按額角,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門再次被敲響。
伴隨著的還有那道柔和的聲音。
像是有點魔力,他不知不覺下了床,十分利落的開啟了門,見到門外的人,他只覺得心中彷彿開始溫熱起來,不再是一潭死水,冰冷無望。
農荷殷看到他開了門,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心中那緊緊吊起的大石也終於落了地。
天知道她叫了他多久,一直沒有得到回應,剛開始她還能說服自己是藥效的原因,可算算時間,藥效都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這人依然沒有動靜。
不過還好,人沒事,她被嚇嚇也無妨。
農荷殷想要摸摸他額頭感受溫度,可他身高太高,她根本碰不到。
讓人主動低下頭給她摸的話,會不會又有點太過於奇怪了?
就在她猶豫的下一秒,張二佟的額頭上就多了一隻手,那手好看是好看,但農荷殷現在關注點顯然不在這個上面。
戴燁怎麼過來了?
他怎麼摸上了?!
她呆了,張二佟微微眯著眼,往後退了一步,與他的手多了一段距離。
戴燁只是勾唇笑著,道:“荷殷,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懂你,你剛剛不就是想要摸這傢伙的腦袋看看有沒有還在發熱麼。”
“我懂,男女授受不親,你做的很不錯,我剛好可以。”
他噼裡啪啦說了這麼大一串,農荷殷實在是有些懵了。
他……哈哈,確實……挺懂她的……
有點尷尬……
現在這樣……似乎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