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庭月在聽到顧盡歡說出“老公”兩個字時終於清醒了一些,半瓶威士忌都沒讓他紅起來的臉莫名就開始發燙。
牧庭月想問顧盡歡私下裡不能也叫“老公”嗎,但僅有的理智又在警告他這不能這麼問。
時衡剛剛說他主動咬鉤的話還在耳畔迴響,牧庭月沉默了一會兒後腦子一熱開口突然問道,“顧盡歡,你是在釣我嗎?”
顧盡歡被牧庭月給問得愣住了,左思右想都沒搞明白他這個疑惑是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不禁好笑地反問,“那你上鉤了嗎?”
牧庭月垂下眼睛,暈乎乎地看著顧盡歡左手上的那個他親自挑了好幾家店才選出來的戒指誠實地點了點頭。
顧盡歡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勾了勾手指示意牧庭月彎腰,然後在對方真的乖乖俯身時撐著輪椅扶手探身仰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這是給你咬鉤了的獎勵。”
以被親到的那個位置為中心,牧庭月的臉頰徹底燒了起來。
他睜大眼睛看著顧盡歡眼中狡黠的笑意,忽然伸手一把抄起她的膝彎,而顧盡歡本能地抱住了牧庭月的脖子,整個人一下子被牧庭月一隻手從輪椅上抱起來,另一隻手推開擋路的輪椅帶上房門,走到床邊把顧盡歡放下來。
,!
“牧庭月?”
顧盡歡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而牧庭月聽到她這麼連名帶姓的稱呼俊臉又黑了幾分,長臂一伸將人堵在床頭,伸手捏住顧盡歡的下巴側頭吻了下去。
因為帶了點發洩情緒的意味在,這個親吻實在有些用力,而且還夾雜著些酒氣,顧盡歡被親得難以呼吸不說,舌尖也被咬痛了,下唇磨得發麻,肺裡的空氣被壓榨得幾乎一乾二淨。
“……這是給你叫錯了的懲罰。”
“你這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咱們只是協議結婚,你憑什麼罰我呢?”
顧盡歡一邊喘息著一邊挑眉意味深長地看著牧庭月,可惜對方現在受不得一點挑釁,牧庭月的手從她下巴上順著下頜線滑到泛紅的耳垂上,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你說得對,不過咱們現在只有口頭協議,所以我也只是……口頭懲罰。”
顧盡歡沒忍住笑了一聲。
“你這醉鬼倒是挺會佔便宜的,我現在不跟你計較,等著你明天酒醒了再看你的笑話。”
“……什麼笑話?”
牧庭月眼中迷茫,顧盡歡嘆氣一聲,抬手按住了一直在揉著她耳垂的那隻手。
“庭月,我知道你其實還有心結沒有解開,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面對一段感情生活,所以我們繼續維持相互利用的關係就很好,你和我都不必有心理負擔。”
牧庭月看著顧盡歡那雙分外清明的眼睛皺了皺眉,“你剛剛才承認了你在釣我。”
“明明是你莫名其妙問我這個問題,我只是順勢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可是時衡說我已經陷進去了,我們總共才認識了一週,有三天還沒有見面,這三天我既想見你又不想見你,我感覺很矛盾。”
牧庭月說著雙手環抱住顧盡歡的腰,低頭抵著她的肩膀沉默許久後撥出一口滾熱的呼吸。
“顧盡歡,你好奇怪,你當初為什麼要主動靠近我,我現在又為什麼這麼想要靠近你?”
顧盡歡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起手輕撫著牧庭月的後腦,感覺到腰上的力道漸漸收緊又慢慢放鬆下來,直到有舒緩的呼吸吹拂著她的頸側,顧盡歡撫摸著已經睡著了的牧庭月,仰頭看向天花板嘆了口氣。
牧庭月,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總會對你心軟。
你和卿月,究竟是誰?
:()快穿:女主她總在搶反派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