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出來的話完全沒有遲疑,甚至都不用想,就好像這些事情是昨天才發生過一樣歷歷在目,所以才可以這樣流暢的說出來。
可是那不是一個月,不是一年,不是兩年,而是六年,六年的時間會發生多少事情,那些細細碎碎的一切細枝末節,不管印象再深的人甚至於是久不聯絡朋友的記憶,也足夠被這些細枝末節所虛化和掩埋。
六年前的事情,六年前的人,甚至還沒有完整教過一學期的一個學生,作為一個早就辭職的老師,會記得關於她這樣清楚的事情嗎?
白嶼清墨瞳深邃,定定的看著俞琴,道:“她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誰是兇手15
俞琴瞳孔緊縮, 身體猛地一顫,險些站起身來,失聲道:“什麼?!”
白嶼清看著她這樣大的反應, 帶著些疑惑的語氣道:“俞老師?”
俞琴僵了一下, 慢慢在沙發上重新坐好, 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掩飾地乾笑了一聲, 吶吶道:“我, 我就是沒想到這孩子……怎麼……怎麼……”
俞琴語言組織混亂,表情震驚中帶著些不可置信,不是裝的, 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她的反應又實在有些不同尋常,正常人的反應也許會震驚, 會唏噓,可是絕不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她這樣的反應, 倒像是前不久之前還見過劉竹歆, 所以才會對她的死亡表現的如此震驚,又或者,在她的認知中,劉竹歆不會這樣輕易的死亡, 所以才會在得到她的死訊的時候, 表現的如此失態。
但是,剛剛在問她的時候,她卻完全表現的像是隻是回憶起一個令她記憶深刻的學生, 又過於侃侃而談了, 言行舉止處處透著相悖之處。
“她, 那孩子是什麼時候……”
俞琴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平靜,以至於臉部肌肉過於僵硬,露出的破綻即使是一個普通人都能發現不對勁。
白嶼清裝作什麼都沒看出來,道:“昨天凌晨。”
俞琴愣了一下,重複道:“昨天凌晨?”
白嶼清觀察著她的表情,點了點頭,“具體的內容我不方便透露,今天之所以來,是想要問一下俞老師,當年欺負劉竹歆的學生,是這幾個人嗎?”
遞過來的手機照片上是幾個嫌疑人的檔案,俞琴一張一張臉看過去,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那樣短的相處時間在六年的時間中就像是螞蟻和大象的差距,關於當年的人和事,俞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她看著照片努力回憶當年的事情,有些不太確定道:“好像,是吧……”
好像,那就是沒有什麼印象了。
白嶼清拿回手機,道:“謝謝您的配合,方便問一下,您當年是為什麼辭職的嗎?”
俞琴此時的表情倒是比剛才要正常許多了,聞言苦笑了一聲,“還能是為什麼,當年那幾個學生家裡都有錢有勢的,哪是我這一個平頭小老百姓惹得起的,可是那時候我還年輕,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我想幫那個孩子,就不顧其他老師明裡暗裡的勸阻,叫家長,跑去做家訪,可是家長不來也不見,那幾個學生就跑到我面前來當面嘲笑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