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樣的東西,這裡一定不是他熟識的世界,可就是因為世界不正常所以才會促使人逃離。
那如果離開這裡本身就是一個陷阱呢?
所有的一切就能夠說通了。
根本找不到的記憶承載物,根本找不到離開的方法,海面下有巨物阻擋,城市內希望渺茫,這是一盤棋,所有的棋子按部就班呆在自己的位置,甚至連商榷也是。
他是唯一可變動的棋子,走對生,走錯死。
當他根據所知資訊進行推斷並得出離開這裡的結論時,就一腳踏入了商榷在死局中建造的虛擬生門,他一直在其中打轉,為了這個真實又不真實的結論白白浪費光陰。
而被他去往各地時催化的怪物也在提示著他正在做無用功,有些人甚至將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
他要離開這裡,但又不是離開這裡,離開是思維不是行動,他是唯一可動的棋子,即使一腳踏入死局,未必沒有轉寰的餘地。
只有他不知道一切,只有他不明白自己是誰,所以,真正的破局方法是——
找回自己。
他的記憶一直在他的腦子裡。
黑色轎車疾馳而過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它無視交通規則轉了一個方向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
【咚咚咚咚——】
城市的上空突然響起一陣鈴聲,然後,一道機械音清晰的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城市於今晚八點至明早八點實行宵禁監管,請各位仍遊蕩在外的居民迅速回到家中。】
【重複】
【城市於今晚八點至明早八點實行宵禁監管,請各位仍遊蕩在外的居民迅速回到家中。】
吱——
白嶼清猝然停下車,一雙黑眸沉的可怕,即便他在人來人往的道路上驟然停車身後也沒有發現連環相撞的事故,所有的車都跟著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個試驗場在阻止他。
噠噠噠噠——街道邊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一群手持·槍·械·和防·爆·板的警察從各個角落湧到了大街上,紅藍光自遠處賓士而來。
白嶼清看了看時間,七點半。
漆黑的屋內,一道人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輛黑色轎車重新駛了回來。
“還沒破局嗎?”他低笑了一聲,絲毫沒有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
-
天將破曉,躺在床上的青年睜開了眼。
他好像夢到了什麼,可就在睜眼的剎那又忘了個乾乾淨淨。
進浴室洗了個臉,然後穿戴整齊,白嶼清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往外看,小區各條主道路上都站著巡邏人員,凌晨五點,還有三個小時。
白嶼清將昨天回來之前就近買的物品又檢查了一遍,然後進廚房翻出一把偏長的水果刀,放好了之後就坐在客廳裡等待著宵禁的解除。
早上八點五分,黑色的轎車準時從小區門口駛出朝著未知的方向離去,1402室的門在此時開啟,一個全身罩著透明光暈的男人緊跟著白嶼清的腳步離開了這裡。
醫院永遠是最忙碌的地方,在這個路人稀少的第四天末尾,醫院大廳仍然有醫生護士急匆匆的走來走去。
白嶼清檢視著醫院路線圖,乘著電梯到了骨科的樓層。
病患很多,每個診室外都排著長長的隊,他在外邊觀察了一圈,漫無目的的瞎轉一定沒有用,如果在這裡能找回自己,一定會有什麼東西催動這一切,需要刺激到他記憶的東西,在醫院裡,會是什麼呢?
“你看我這片子,醫生說得動手術,可是我看半天都沒看出哪裡不對來,唉。”
“人家醫生說的還能有假?讓你做你就做,總這麼疼也不是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