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枝發芽的樹。
薄薄的銀絲邊框眼鏡遮住了那雙無辜的淚眼,為喻白添了一點溫柔的氛圍感。
彷彿是夏日天邊吹來的一道微風,清涼又舒適。
姜姜滿眼羨慕地看了喻白一會兒,由衷感慨到底還是優質健康的戀愛會養人。
他依依不捨地跳下老闆椅,好奇道:“好端端的,陸斷給你買把椅子幹嘛?”
“我之前不是在實驗室過夜嗎?”
喻白復位顯微鏡,一邊說:“那晚我沒回家,陸斷不高興,我倆就吵架了。”
本來呢,雖然喻白再忙,但陸斷早晚還能見到人的,所以他雖然有點怨氣,但不多。
結果有一天,他突然收到了喻白的簡訊,說晚上不回家住。
當時陸斷盯著手機螢幕的眼睛都快要瞪了出來,打電話問他不回家是要去哪。
喻白說出“實驗室”三個字的時候,陸斷當即十分不爽,甚至口出狂言,“你打算以後跟實驗室過?”
喻白當時趕著開會,匆匆掛了電話。
於是他們自然而然地就吵了一小架。
“我發現你倆每次吵架,都是陸斷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姜姜忍不住吐槽,“然後呢?”
喻白笑起來,眼角眉梢很是甜蜜,“然後他就買了這個呀,昨天才到貨的。”
姜姜皺眉,“因果關係是?”
“哎呀,我那天晚上是趴著睡的,結果第二天腰痠背痛,陸斷就在網上買啦。”
“他真的挺不滿意的,昨天給我安裝椅子的時候臉可臭了。”
喻白回想起來連連搖頭,收拾好東西,起身對姜姜道:“走啦,我們去吃飯吧。”
“好好,我餓死了。”姜姜邊走邊說:“我感覺我好像變笨了,我以前明明那麼敏銳,這次居然沒有察覺到陸斷行為背後本質。”
喻白不明所以,“什麼本質?”
“他心疼你啊,就算夜不歸宿也捨不得你受罪唄。”姜姜說。
“那不是很正常的嘛。”喻白捏了下耳垂,笑容甜蜜,“他一直這樣。”
姜姜:“……”
不經意間的秀恩愛真是讓單身狗頭皮發麻。
他們到了食堂,人擠人地排隊打飯,喻白找了個角落,剛坐下就接到了陸斷的視訊通話申請。
喻白點了接通,螢幕閃了一下,然後出現那張熟悉的人臉。
陸斷最近飽受相思之苦,人又瘦了點,面部輪廓更加分明,五官也顯得深邃。
但他的骨相輪廓不會變,所以哪怕再隨著年紀沉澱,眉宇之間還是有股凜冽和傲氣,身上戾氣感似乎消了不少。
陸斷那邊不算安靜,手機不知道被他支在那裡,角度有點仰視,看背景應該是在拳擊館二樓的沙發上。
“在哪呢寶寶?”他看著螢幕裡的喻白問,口吻自然而親暱。
一聽平時就沒少這麼喊。
姜姜吁了聲,悶頭吃飯裝聾作啞。
“在食堂,和姜姜吃飯。”喻白調轉攝像頭,拍自己盤子裡的飯菜,“你午飯吃了嗎?”
“一會兒吃。”陸斷說:“你把攝像頭轉回去。”
喻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