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嗎?
而且兇巴巴的陸教官什麼時候跟人說話這麼輕聲細語了?
現在這畫面不得不令他們費解、深思,頓悟。
然而不管他們是兄弟情還是“兄弟情”,都必須有勇士站出來出來終結眼下局面。
已經快要凌晨兩點了,大家身心俱疲想睡了。
“喵!喵!”擺擺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了喻白腳邊,低吼兩聲,爪子扒著喻白的褲腿,急得吱哇亂叫,以為自己主人被欺負哭了。
檀子叢渾身一震:勇士來了!
他急忙跟上勇士的步伐,“那個……陸教官,你的傷真的不需要先包紮嗎?”
對哦,陸斷的傷。
喻白後知後覺地從陸斷懷裡出來,後退一步,抹掉眼淚,擔憂地看著陸斷。
擺擺在他腿上前後蕩悠了一下,“喵嗚~”
喻白愣了下,彎腰把它抱起來,繼續看著陸斷。
他的臉蛋不知道是哭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紅撲撲的,眼尾和鼻尖也都是粉紅色,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陸斷懷裡突然一空,悵然若失地收回手,指腹交錯輕磨了下,“處理過了。”
檀子叢:真的嗎?我看你肩膀上有新的血跡滲出來了呢。
說實話,他們看到貓貓狗狗受傷是經常事,但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帶血渾身煞氣地站在他們面前……
比如陸斷剛進門的那一下,氣勢像土匪提刀進村找壓寨夫人他們還是有被嚇到的。
喻白吸吸鼻子,抱著小貓淚眼汪汪,“真的嗎?”
擺擺舔舔喻白下巴上的眼淚水,疑惑歪頭,“喵?”
一大一小都睜著雙溼漉漉的眼睛瞅著陸斷。
“嗯,真的。”陸斷好心情地勾唇應了聲,抬手在喻白頭上揉了把,感覺傷口都不疼了。
他對那幾個說:“趕緊睡吧,明天正常返校,軍訓匯演也在你們校內,不用擔心。”
“小…喻白,”陸斷冷眼看了喻白懷裡和他不對付的孽貓一眼,身側指尖微蜷,略微繃緊了下頜問:“你今晚在這還是跟我走?”
“啊?”喻白愣了下,然後忙不迭點頭,“跟你走,我跟你走。”
他現在本能地想要待在陸斷身邊,這樣才放心。
“那去把明天要拿的東西收拾了。”陸斷點頭說。
檀子叢偷偷瞟了他們陸教官一眼:噫,那表情在暗爽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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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徊在教官宿舍哭喪個臉。
今晚大部分教官都已經提前散了,包括他和斷哥在內還剩三十個管事的人,明天送脆皮大學生返校。
現在這屋就他自己。
他擔心他斷哥,斷哥肩上那傷口剛才根本沒好好處理,隨便弄了下就不管了。
江徊當時著急忙慌地問趕來的急救車跟車護士討藥,結果一扭頭斷哥人就給他留個利落的影子。
迷彩服束著倒三角背影逆光離開,帥得跟他媽漫畫裡的英雄謝幕一樣。
但傷不管了?不怕感染了?
江徊嚇得趕緊追上去,但是斷哥頭也不回地命令他先到廣播室給臨川大的師生喂定心丸,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江徊坐在椅子上,黑著臉猜測:怕不是找小竹馬去了吧。
那麼緊張,斷哥自己真沒意識到?
等明天回市裡之後他非得找個機會試試他斷哥,心裡好有個準數,不然他覺都睡不踏實。
正琢磨著呢,宿舍門開了。
他一扭頭,發現斷哥帶著小竹馬回來了。
斷哥手裡拎著書包,小竹馬懷裡揣著只貓。
畫面和諧得跟一家三口似的。
江徊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