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一段時間,喻白又沉迷學習,忙起考試來了。
白天在學校被複習資料和實驗折磨,晚上回家在陸斷那裡被安慰和擁抱,日子也還算滋潤。
只是江徊發現他斷哥有點不太對勁,竟然連和他打拳的時候都走神。
空下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喻白爸媽和斷哥的爸媽都要回臨川了。
而他斷哥卻拱了人家後花園精心培養長大的漂亮白菜。
江徊:“啥時候回?”
“還有一週。”陸斷咬著綁帶摘掉拳套,汗珠順著臉頰淌下,他用小臂擦掉。
那不是離死不遠了?
江徊想:難怪斷哥這幾天看起來越來越緊張。
“斷哥,你會捱揍嗎?”江徊在拳擊臺邊上坐下來。
陸斷也摸不準,毛巾掛在脖子上,手撐著坐下,神色不變,“不好說。”
喻叔和林姨應該不會,但他的親爹大機率會。
畢竟陸斷從小沒少挨他打。
陸斷的親爹,專業拳擊運動員,拿過海內外十幾項金獎,最近幾年不在臨川,就是因為他在滿世界打比賽。
“嘖嘖嘖嘖嘖……”江徊是知情人,目光瞬間變得同情起來,體貼道:“那你要去醫院的話給我打電話,可以給你開病房。”
“要不我提前準備花和果籃吧,到時候和陳最尋昭一起去看你,咳咳……”
陸斷直接給了江徊胸口一拳,咬牙道:“我謝謝你。”
“但我建議你先擔心擔心自己,”陸斷站起身,冷冷垂眼,“看你明天會不會先被我打殘。”
江徊:“……”
陸斷擺擺手,轉身走了,到二樓洗了個澡,然後開車去學校接喻白。
這幾天他一直在頭疼兩家父母的事,卻始終沒梳理出什麼好辦法。
感覺一頓打罵是免不了,就看他親爹下手輕重了。
陸斷還沒想到的是,他這邊的危機還沒到來,喻白那邊就先出了點事兒。
小呆子上車的時候紅著眼睛,眼皮還腫,明顯是哭過。
陸斷第一時間沒問原因,滿臉心疼抱著他哄了好一會兒,看喻白情緒穩定了點,才開口:“怎麼了寶寶,快跟男朋友說說,是不是在學校受委屈了?”
“嗯。”喻白悶悶點頭,眼淚汪汪地哽咽道:“我實驗室的培養皿不見了,馬上就要出實驗資料了,結果今天晚上、晚上去就發現找不到了。”
“姜姜說…說是被人偷了,但是我們又不知道是誰。”
他斷斷續續地說完,陸斷眉頭一皺,冷靜詢問:“實驗室有監控嗎?跟許應說了?”
沒想到喻白一聽這話,瞬間沒忍住哭得更兇,剛止住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許老師沒接電話,監控上週就壞了,期末都沒有人給修。”
感覺路都被堵死了。
“嗚嗚…”他揪住陸斷的袖口,癟著嘴埋到他懷裡,整個委屈得不行,“怎麼辦啊陸斷?我的學分沒了……”
見家長!?
培養皿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 如果是許應拿走,肯定會提前告訴喻白。
所以基本就是讓人偷了,是偷竊事件。
陸斷在想辦法, 打算先到喻白的實驗室走一趟, 看看情況。
喻白用紙擤鼻涕,眼睛紅得像兔子,“明天嗎?”
“現在。”
“啊?”
“嗯。”
陸斷乾脆利落地解掉安全帶,推開車門,“現在,走吧寶貝,找你的學分去。”
喻白沒忍住笑了聲,趕緊下車給他帶路。
實驗室高科樓三樓最裡側,這裡平時只有老師和擁有老師許可的學生才能進。